林林总总

本应属于你的心,他依然护紧我胸口

【锐宏】望江南(一发完)

就想看狗血的吃醋梗于是下笔了,ooc很严重了。

一切都是杨惠的同学聚会的错。
那时杨锐和徐宏正好在B市度小长假,接妹妹的任务当仁不让落在了哥哥头上。
两人到了地发现回家的不止杨惠还有她许久不见的闺蜜,就一道捎上送回家。
结果一送就送出了事。
闺蜜姓孙名若琦,小时候在大院住过,也悄悄暗恋过杨锐两年,后来杨锐去了部队杳无音信就作罢,没想今天重遇见,几乎是飞蛾见火,迫不及待要扑。
第二天孙若琦就旁敲侧击请杨惠出去玩,杨惠自然拉上两位哥哥,三番两次下来,明眼人都瞧得出孙姑娘对杨锐粗到不行的单箭头。
奈何杨锐本人,偏生对情事迟钝不已,技能全点在了徐宏身上,对旁人的明示暗示视若无物。他看孙若琦年纪小,又和妹妹玩的好,也就当另一个妹妹对待,全然没往旖旎的方向想。
眼看假期终了心上人都没动静,孙姑娘急了,就和杨惠要杨锐的微信电话。杨惠在情商这方面也和她哥一个样,傻乎乎地给了不说,还顺便把徐宏的也给了。
下了飞机徐宏一开微信看验证的“孙若琦”眉头微皱,指尖动了动还是点了通过。
杨锐甫一归队就陷入忙碌中,他也是不常用手机的人,和孙若琦回过两次消息也没再理会。
谁知孙姑娘格外有韧性,杨锐不理她就转头去骚扰徐宏,每日百般打听杨锐喜好生活以及感情状态。
徐宏虽然不喜欢她,但他向来性格温和,待人接物春风十里,还没做出过一言不合拉黑的事,何况这是杨惠的朋友,所以只能拿出百分之两百耐心挑些无关紧要的回答她。
只是再好的人对着把“我喜欢你男朋友”几个大字明晃晃贴身上还不停昭显存在感的情敌也会烦躁。孙若琦不在眼前,徐宏只能把怨气转移到罪魁祸首上,每日看杨锐哪哪不顺眼;训练休息照旧,但对着杨锐说三句话两句带着委婉的刺。
某次去食堂吃饭,杨锐排在他前头打了个红烧肉,抬着餐盘边走边嘀咕:“怎么舍得给两块这么多?”
徐宏在后面慢悠悠道:“人家看你喜欢呗。”
路过的陆琛被这句含酸带刺的话激得整个人都不好:什么情况?队副你怎么ooc了?!
若是平日杨锐早察觉他男朋友不对劲了,可惜最近他也在生徐宏的气,接收线比平常短了一半。
原因是放假回来后他发现徐宏玩手机的时间比平时多了。
平时任务重训练多,他们平日除了和家人偶尔打个电话报平安几乎不用手机,可这几天徐宏对着手机噼里啪啦打字的时间明显超标,有时杨锐走近还飞速关掉页面,摆明不想让他看。
杨锐知道爱人间有隐私是正常,但这种光明正大掖藏的行为说不郁闷是不可能的。
某次开完会徐宏落了手机在会议室,三队的队员拾捡了给杨锐。
天地良心杨锐无意看手机,好巧不巧震动两下首页滑出来一条消息:“徐宏哥你下训了吗?”抬头孙若琦。
杨锐那若有若无的郁闷瞬间变成了实吨暴锤,砸得他像泡浸了醋水,浑身都酸。
他拿着手机回宿舍,徐宏正在整理作战报告,见他拿了自己手机上前接过:“谢谢队长。”
杨锐紧紧盯着他:“最近你私人事情有点多,要和我说说吗?”
徐宏大眼不自然地闪烁两下,含糊其辞:“还好,不是什么大事,不用麻烦。”
“真的?”
徐宏咬了咬牙,壮士断腕般点头:“真的。”
话到这份上也无甚可问了,杨锐只能磨磨蹭蹭,不情不愿把手机给了出去。私下便自己琢磨是不是七年之痒终于姗姗来迟,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消息还要瞒着藏着,他对着洗手间里的镜子摸着脸忿忿自言自语:“我杨锐是那种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男人吗?”
在外头正要进门的陆琛听得一清二楚,捏着门把手出也不是进也不是,内心泪流满面:什么情况?怎么队长你也ooc了?!

爹妈吵架儿女倒霉是放之四海皆准的道理,蛟龙一队也不例外。
自从杨锐和徐宏展开你瞒我瞒的冷战以来,表面风平浪静,暗里死手都下在兵崽子身上,折腾的一群孩子叫苦不迭,面无人色,向来被他们欺压惯的二队忍不住露出幸灾乐祸与同情的目光:太惨了,太惨了。
在又一次被超负荷的训练压榨干最后一丝元气后,庄羽瘫痪在床,双眼无神打开微信,在群里发了个“痛哭流涕”的小人表情,然后得到了一排跟队形。
远在摩洛哥的罗星不明所以:?
陆琛回他:爹妈吵架,伤在儿身,痛在儿心。
罗星:???
李懂好心给他解释:队长和队副好像吵架了,这几天队里训练完全超出了正常量,大家受不了。
罗星发了一串哈哈哈。
顾顺可气:罗星你咋这么贱,踢你出去哥告诉你!
罗星丝毫不怕:有本事过来打我啊!别你还没过来先被练歇菜了。
顾顺:你等着!!!
眼见两个人又开始幼稚园级别的吵架,佟莉及时止损:别唧唧了,俩大老爷们跟个娘们似的。有谁知道队长和队副怎么吵起来的吗?再不和好明天我就废了。
石头:附议。
李懂:附议+1
陆琛:依附+10086
庄羽也跟了个队形,想了想问:x生活不和谐?
顾顺嗤之以鼻:拉倒吧,早上模拟反恐行动我还看到队副脖子上有个明晃晃的红印子,这哪是不和谐,和谐过头了。
石头惊叹:顾顺你眼神真好!
陆琛犹豫了又犹豫,还是发道:其实我觉得,可能是情感不和谐。
众人:?!
他把自己这两天观察的事说了一遍,群里沉默了很久才有顾顺感概:想不到居然还有人能撬动他俩的墙角,人才啊!
李懂问:这是准备撬队长还是队副墙角?
罗星道:当然是咱妈啊!扪心自问一下每次出去哪个姑娘眼神不是往队副身上黏!
大家一想有点道理。
佟莉道:不管撬谁必须把苗头摁死在胚胎期。庄羽你去查队副最近和谁聊天,李懂你随时观察动向,其他自便,每晚汇报进度,必须把这个三儿揪出来。
庄羽和李懂:是!
罗星道:我在遥远的摩洛哥为你们提供精神支持,加油~
顾顺忍无可忍,抢过李懂的手机把他移出了群聊。

未等蠢蠢欲动的保卫父母婚姻大作战的队员实施计划,三姑娘自动现身了。
中秋节蛟龙一队照例留守基地,部队年年有晚会活动,今年也不例外。但略不同的是这次官方报社的记者来进行采访,上头便让他们去了蛟龙一队。
杨锐代表全队欢迎记者,看着跟在政委身后走近的越来越熟悉的身影,忍不住讶然:“你怎么来了?”
孙若琦捏着手里的记者证嫣然一笑:“通讯社,孙若琦。”
旁边同站着的顾顺一凛,警铃大作:操他妈,这是撬副队墙角!!!
孙若琦还真是冲着杨锐来的。
她这次回国家里安排了在报社工作,上面刚下了去海军陆战队采访的任务她就立马接了,想着见杨锐一面,没想直接对接的就是蛟龙一队。
心花怒放形容实在不为过。
杨锐回队后孙姑娘托爷爷问过杨司令,含糊得到一句:“孩子的事我管不了”,她自然理解成了单身的意思,这次也是借机想直接和杨锐表白,省的夜长梦多。
三个记者跟着杨锐进了炊事班。虽然面对面站着的士兵个个笑吟吟,但孙若琦还是感受到不太对劲,礼貌的回笑。
这里面唯有徐宏她算认识,大大方方说了声:“徐宏哥好。”
徐宏勾勾嘴答:“好久不见。”
杨锐见状眼神微凝,转头去招呼思想早不知跑到哪个宇宙的崽子们干活。
虽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基本职业素养还是有的,孙若琦在一队和炊事班一起制作月饼时候做了个简单采访。
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头一次见面粉揉成团加馅儿成饼,看得好奇忍不住夸赞:“真好看,没想你们文武双全呀!”
李懂温和笑道:“慢慢学的,不如队长好,他对厨艺比我们精进很多。”
“是吗?那杨大哥太厉害了!”孙若琦笑着夸完转头带着摄影机去拍两个炊事班的小战士。
庄羽凑过来低声嘀咕:“眼睛不如队副大。”
石头哼唧:“皮肤不如队副白。”
顾顺接道:“身材也没队副好。”
陆琛忿忿:“还杨大哥,当自己郭襄啊?”
佟莉一锤定音:“坚决不要这种后妈!”
杨锐站在徐宏旁正往月饼皮塞豆沙,莫名一阵恶寒,抬头望见自家孩子愤懑又激动的神情,一头雾水:咋?包个月饼还包出情绪了?
有情绪的何止兵崽子,徐宏也特别有,在孙若琦娇滴滴的“杨大哥”呼唤中面不改色把捏断的筷子扔进垃圾箱,拿着勺子往月饼塞豆沙。
杨锐自孙若琦进来就一直不动神色观察徐宏表情,在看到他手里的豆沙馅严重超标后终于忍不住制止他:“徐宏,可以了。”
徐宏恍惚过来,哦了一声又拿勺子把馅儿舀出来。
杨锐眼瞧着嘴里直泛酸:“至于么?一个孙若琦你就这么在乎?”
徐宏手一顿,也不抬头:“在乎你在乎。”
杨锐皱着眉继续道:“其实你可以和我说实话,喜欢这个事情又不是人能控制的。话说开了好聚好散,不是,不是情侣在队里我们还是战友……”
徐宏被他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惊呆了:“你在说什么?谁要和你好聚好散?”
杨锐孩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你和若琦的事不需要瞒我,我都知道,大老爷们没这么脆弱。”
徐宏目瞪口呆半天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你以为我和孙小姐要谈恋爱啊?”
杨锐睁着认真的小眼:“没有吗?”
徐宏抽抽嘴角:“侬脑子在伊维亚打瓦特了。”
他正欲解释,石头端着餐盘冲上来把面前歪歪扭扭的几个月饼捞进盘子:“队长队副,准备吃饭了!”
徐宏只好拍拍杨锐:“一会儿和你解释。”
这一会儿就直接到了晚饭后。
孙若琦的采访结束要往下个地点赶,杨锐送她出去。
几人在收拾东西时庄羽悄无声息挪到杨锐外套边把一个微型窃听器丢进上衣口袋,等要出门李懂上前一步把外套递给杨锐:“队长,军装!”
杨锐接过外衣套上就随人出去。
一群留守儿童看爸爸走远了准备找借口开溜,徐宏坐在原位笑眯眯:“拿出来吧。”
陆琛一脸茫然:“队副你在说什么?我没藏石头的糖。”
徐宏眨眨大眼:“你们知道我说什么,要我点名吗?庄羽,接收器。”
被点名的天线宝宝痛苦地不情不愿掏出接收器:“队副我知错了,对不起。”
徐宏拿起接收器调了两下:“哪个频率最清晰?”
“队队队副???”
“不是要测试新组装的窃听器吗?还不开始?”
兵崽子看着看着笑得无辜纯良的徐副队齐齐打了个寒噤:原来队里最腹黑的是队副!

军港的夜静悄悄。
暑气尚未散去,混合着海风席卷,到了人面前生生停下来,柔软拢住眼前人。
月涌繁星醉。
摄影师走到前头,默契将杨锐和孙若琦留在后面。
孙若琦拢了拢被风吹起的长发笑道:“果然在军港行走是种很奇妙的感觉。”
杨锐不明所以。
孙若琦道:“就是军队本来是杀戮血腥很重的,却反而和宁静温柔的景色融在一起,有种矛盾冲突的美感。”
杨锐听这话不赞同地皱起眉。:“我们和你们不一样,若琦,我们存在的意义是守护,冲锋陷阵满手血腥也是为了能给予我们爱的人宁静和平的生活,我不觉得这是什么血腥暴力的冲突。”
孙若琦看他神色知道他生气,急忙解释:“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学文学出身,所以说话总会从艺术角度出发,对不起冒犯了。”
杨锐冷峻着脸没再说话。
两个人快要走到岗位处孙若琦突然停了下来看杨锐,握着手鼓起勇气:“锐哥,我有事想跟你说。你说军人是为了守护我们,但将心比心我们也应该守护你们,我想……”她红着脸娇羞道,“我想守护锐哥你可以吗?”
杨锐足足愣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孙若琦在跟他告白。
那头孙若琦还在继续:“锐哥你可能不记得,但我从初中就一直喜欢你了。上次回去还特意问小惠要了你和徐宏哥的微信,实不相瞒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说,我喜欢你很多年了。”
原来徐宏每天和孙若琦聊天是这个事。
杨锐心里一喜,然后一沉。
我居然还跟着傻子一样和他吃醋。
孙若琦忐忑等了许久不见回应忍不住问:“锐哥?”
杨锐回过神来,对着面前的人露了个抱歉的笑:“对不起,我心有所属了。”
孙若琦丝毫不泄气:“锐哥你也别拿这种话骗我,我问过杨伯伯了。你要是觉得进展太快那可以慢慢来。”
杨锐哭笑不得:“孙小姐,我是军人。你和小惠是好友,我当你做妹妹,所以绝不骗你。我和我对象都是部队里,相逢于微时,风雨兼程同走十年之久,除却国家,我最爱他。”
孙若琦思来想去今天见的士兵里只有一个寸头的姑娘,和自己完全不能媲美,居然也能得了心上人喜欢。她内心酸涩,还是有点不甘心:“她不过早来几年,要是我先一步或者我们多相处一阵,你或许会知道我比她好。”
“不会的。”杨锐摇摇头,背起手正色道,“这和早晚没任何关系。年少时我爱他,觉得他是世上最好的人,年岁渐长阅历颇丰我更爱他,因为看遍世上万种没有人比他更好。孙小姐,你是学文学的,那你一定知道温庭筠的那句诗。”
月光皑皑,落在他手心掬起一片雪。
“过尽千帆皆不是,他于我,就是如此。”

送走哭哭啼啼的孙若琦回宿舍快九点了。
杨锐本以为徐宏和佟莉他们在一起,没想进了门人坐在桌前替他检查训练日志,见人进门颔首:“队长。”
简单两个字不知怎么教杨锐听出莫名的压迫感来,有种做错事被抓的感觉,咳嗽一声走近:“我把孙小姐送走了。”
“嗯。”徐宏翻过一本日记,“写得太敷衍了,明天得告诉顾顺认真对待。”
这话怎么听都像指桑骂槐,杨锐挠挠头:“徐宏,对不起,这事儿我不对。”
徐宏仍旧笑眯眯:“别啊,你是队长,还有你不对的事?”
有时对着这人,杨锐总有面对自家猫主子的错觉,不论究竟是不是他该的,总能被变成偃旗息鼓,低头认错的那个,关键每每这时候他还都心甘情愿得很。
哎,我个死猫奴。
杨锐拉开椅子在对面坐下,老老实实诚诚恳恳深刻的自我检讨:“我不应该胡思乱想,觉得你和孙小姐聊天是喜欢她,也不应该患得患失,以为你要和我分开。”
徐宏这才放下了笔专注看他:“杨锐,要是我真和她好怎么办?”
杨锐吞吞吐吐道:“那就分手,还你去过普通人的日子。”
他的喜欢就这样,埋在公义责任后深深一叠,若得到了就握在掌心,失去了就放手随尔,热烈而温柔的,是往往被埋在淡漠表象背后忠贞无私的爱。
有人问我你究竟是哪里好?这么多年我还忘不了。
徐宏又轻轻叹了一口气:“杨锐,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说。”
“要是我真有要离开你那天,请你务必务必,不论用何种手段都要留我在你身边,因为我也一样,”握惯了机枪的指腹贴着厚茧,摩擦起微微的痒,他循着温热的痒意和眼前人十指紧扣,“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

彩蛋
庄羽满意地掐掉接收器,在群里发了个“撒花”的表情。
下面又得到了一排跟队形。
陆琛感叹:恋爱中的人真可怕,情话讲起来一套一套的,望尘莫及。
顾顺不屑:这有什么,这种肉麻话哥可以说一百句不带重样的,懂儿你别睡,哥说给你听!
李懂发了个“饶了我吧”的表情:哥,五百个月饼都堵不住你嘴是吧?
石头大惊:什么?李懂你私藏月饼?
李懂道:是炊事班班长说别浪费,我看还有三四个就拿回来了,你们吃吗?
庄羽问:等等,这什么馅儿的,我突然有不祥的预感。
李懂道:当然是五仁的啊。
众人:晚安!!!

磨了李懂好多天终于被拉进群的罗星感觉自己错过了五百集剧情。
他疑惑而坚强地打下了一连串问号:情话?什么情话?和五仁月饼有什么关系???
顾顺惊讶:咦你怎么回来了?
罗星:想不到吧.jpg
然后罗星又被移出了群聊。
(end)
感谢搞同人,我终于分清了摩洛哥和摩纳哥,虽然最后也没用这个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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