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沃】Jasmine（九）
*铁虫衍生，白罐爸爸Anthony和CIA小特工Walter谈恋爱的故事🌟
*是真的狗血剧情预警！
*英雄属于Marvel，ooc是我的～
*****
Walter站在原地目送着飞机越来越远，直到平安飞出视线，他才转回头，整个人却完全没有放松，顷刻间天翻地覆，却没有任何喘息之机。
他踩着软软的细沙一步步朝Stark大厦回去，忽的停在原地——不远处一步步走过来的正是Anthony，对方脸上挂着狼狈的淤伤，竟然有种仓皇脆弱的错觉。
Walter心头猛然一酸，冲了上去抱住Anthony，后者闷哼声，也伸出手来牢牢接住他：“轻点，我的那台蠢机器可没有手下留情。”
小特工抬起头：“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回来了？”
Anthony笑了一下：“是啊，我刚才盘算着击落那架飞机再带你回来。”
他说的很认真，一点不像开玩笑，仿佛就算多年好友亲密如Pepper，他也可以谈笑间毫不留情杀掉。
Walter忍不住胆寒，他抬起头细细描摹着Anthony的轮廓，心中闪过无数挣扎，悄然握紧了兜里的吐真剂——他知道只要松开手，只要再抱住男人，他们就可以回到从前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顾的生活，不问世事的快乐生活下去。
可那只是假象，Walter说服不了自己不去在乎。
“Anthony。”他轻轻出声，抬起手忽然用喷雾在男人毫无防备的脸上快速喷了下。
Anthony猝不及防被喷了满头满脸，他打了个喷嚏松开Walter：“这什么？空气清新剂？”
“吐真剂。”
男人动作一滞，而后他抬起头，钴蓝色眼睛缓缓眯起，脸上的笑还没有散去，语气却带着沉沉的晦涩：“Walter，你我之间何至于此？”
“那你会告诉我真话么？”
Anthony有些古怪地皱起眉，唇齿压抑了阵，挤出一个单词：“No. ”
吐真剂起作用了。
一字千钧，Walter整个人如坠冰窟，已经没什么再问的必要，他犹不甘心，哆嗦着嘴皮：“Mrs. Potts，说的是真的吗？”
“……是。”
“你故意发放免费的绝境病毒给大家使用，等期限过了就收取高昂的费用，把整座城市当成你的提款机肆意掠夺他们的财富？”
“没错。”Anthony见瞒不过，反而不再掩饰了，大大方方的承认。
“为什么？”
Anthony故作疑虑地皱了皱眉，反而笑了起来：“因为我很好奇。Walter，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善良单纯，他们汲汲营生，只需要一点蝇头小利就丑态毕露，所以我很好奇当最完美的自己出现时他们会付出什么代价去留住它。”
Walter从来没见过这样的Anthony，傲慢，贪婪，肆无忌惮的让他陌生又害怕，他摇着头后退：“你这是犯罪。”
“犯罪？”Anthony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他张开手，“宝贝，我可是钢铁侠，怎么会做犯罪的事，他们感恩我还来不及，你瞧，现在整个城市都匍匐在我脚下，朝我顶礼膜拜。”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Walter眼前颠倒，他胃里沉甸甸的难受，有种想呕吐的恶心直涌上来，他抹了把脸，抬着头：“最后一个问题，你一直在骗我吗？”
Anthony皱着眉，似乎在同什么挣扎着，最后道：“是。”
万念俱灰。
心好像一点点被撕裂，所有往日的甜蜜都成了刀子，将他从头凌迟，Walter掐着手臂稳住自己撕心裂肺的痛苦：“Mrs. Potts是对的，你就是个疯子。”
Anthony眼神猛然阴霾下去，他伸出手，捏住了Walter的下巴，手指冰冷教小特工浑身不可抑制颤抖起来的：“容我提醒你一句，宝贝，你帮我创造了共生甲，改进了绝境病毒，你也是我的共犯。”
Walter闭上眼，眼泪却涌了出来，他苦笑着道：“是啊，我也是你手里的一柄刀，没有什么Lance，也没有什么保镖，从CIA开始的目标就是我对么？你算无遗策，所有人都是你的提线木偶，这么庞大的一个局居然全被计算中了。”
Anthony漠然承认：“对。”
他收回手，俯身把崩溃的小特工抱紧，仿佛孩童搂住了最心爱的玩具，一生都不要放手。
“你也应该知道我发现真相是无论如何都要逃的。”
“我知道。”
“那还等什么呢？”Walter仰着头，忽而破涕为笑，他把手心的拥抱气囊贴在Anthony身上，然后一把推开对方，启动了开关。
气囊瞬间膨胀，Anthony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困在了巨大的充气气球中，望着Walter头也不回地往港口跑去。
男人没有动作，只是稍微抬了下手指，那些银色的金属争先恐后顺着气孔方向爬出地面，顺着Walter的方向追了过去。
Walter带着咕咕一路狂奔到港口，刚跳上游艇就看见银色的共生甲像如影随形的巨蛇吞噬着上来。
他瞳孔猛然一缩，加大了马力冲出水面：“咕咕抓紧我！”
白色的鸽子闻言紧紧抓住自己的主人。
共生甲在水边徘徊了阵，忽然分成几条支流汇入了水里。
“我造的东西性能还真没话说。”Walter苦中作乐哈哈两声，把马力加到最大，游艇摇头摆尾地在水面划出白色的浪沫，“我晕船啊啊啊啊！”
虽然已经是最快速度，但是比起毫无阻力的液体金属游艇还不够快，很快若隐若现的银流已经越随越近，Walter咬了咬牙，忍住要吐出来的恶心把身上的血清塞给咕咕，捧着她郑重道：“回CIA去找Marcy，girl。”
咕咕激烈地扇动着翅膀表示反对。
“Good girl，听话，你去跟着她才能找到Lance。”Walter又心暖又难过哄住不断挣扎的鸽子，他最后亲了咕咕一口，将她扔上了天空。
共生甲腾空跃起就要抓住咕咕，Walter忽然大喊一声：“Hey！Anthony，看这边！”
说完他毫不犹豫跳下了海。
冰冷的海水瞬间从四面八方向他涌过来，缠绕住他的手脚，压着他朝海底沉沉坠下去，眼睛和鼻子里灌进了无数咸湿的海水，他迷迷糊糊间看到银色的共生甲朝他奔来。
“不要……走……”
他划着手想游离，却只能绝望地看着银色的触手缠绕上自己的脚踝，而后一寸寸覆盖上来，最终视线一片黑暗。
他坠在一场梦魇里，Lance，Jim，Mrs. Potts，无数脸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张着嘴说什么，但他双耳轰鸣，除了自己的喘息什么也听不见。
“住嘴……求求你们，不要说了！”
画面旋即一转，Anthony摩擦着掌心的鲜血，眼睛泛着凛然的寒光，语气温柔的毛骨悚然：“我把他们都杀了，Walter，这样我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No……please……
Walter拼命挣扎，他大叫一声坐了起来，捂着狂跳不已的心慢慢冷静下来，抬眼看了圈四周。
这是大厦的房间，Anthony还是找到了他。
Walter抓着手下柔软的床单又松开，他浑身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少年刚想起身，脚边忽然传来金属碰撞的清脆声。
他茫然低下头，白皙的脚踝上赫然是一副金色的拷链，另一端系在床柱上。
“What the fuck？！”
Walter用力去拽那个链子，却根本拽不动，锁扣是用一种极为精密的金属制成，他解了半天发现没有钥匙根本解不开，只好跳下床试着走了两步，发现拷链的长度刚好足够他在房间自由活动，而他的手提实验室和一切与外界联系的通讯器都被收走了，也就是说他被囚禁在了这里。
这个认知让Walter的心彻底冰冷，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床上，蜷缩起双膝抱住自己，梦境里的寒意未消，顺着他的骨髓一寸寸爬上来，教少年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黑暗无限绵长，他不知呆了多久，忽然房门被轻轻打开。
他抬起眼，Anthony站在门口，静静瞧着他，他也这么不言不语望着对方，仿佛两军对峙，谁先低头谁认输。
男人皱着眉端详了阵，迈开腿走了过来，Walter像受惊的兔子猛地往后退了退。
Anthony若无其事在床头坐下，给他倒了杯酒：“气消了？喝点东西。”
Walter一把挥开玻璃杯，那个杯子从男人手里滑落，重重在地板上摔成碎片。
“你又开始酗酒，不对，你一直都在喝酒。”
Anthony赞许地笑起来：“我的Walt变聪明了。”
明明伤痕累累的心因为这句话又开始疼起来，Walter疲惫地闭上眼：“是我笨才是，能被你骗了这么久。”
Anthony摩挲着少年松软的头发，眼底无限眷恋：“不论你信不信，我只骗过你一件事。”
Walter苦涩嘲讽地笑起来：“是啊，一件就足够骗得我团团转。”
“Walter，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不可？”Anthony拧起眉，像是有些头疼，“我不明白，Pepper不过三两句话就能让你恨我恨得这么彻底，绝境病毒有什么不好？我给了人们他们想要的，他们也给了我回报，这是各取所需，不过素不相识的人类值得你要跟我反目成仇？”
“因为你在伤害他们，Anthony，你违背了自己的初衷，用超级英雄赢来的信任和崇拜欺骗了世人。”Walter抬起头，眼底已然是滔天的苦楚，还要一字一顿，“你要比其他罪犯都恶心的多，你是个伪善的骗子。”
Anthony呼吸猛然一滞，他伸出手蓦地掐住了Walter的脖子，看着少年白皙的脸因为缺氧一点点变的青紫，在对方快要窒息时他抽开手，把瘫软的小特工抱紧怀里，捧着他的脸细细亲吻着：“下次不许再说这么伤人的话，我们可以好好说话，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Walter噙着泪花努力调整呼吸，咳嗽着断断续续道：“我要你把全旧金山的绝境病毒撤出来。”
“换一个。”
“放我回去。”
Anthony低声道：“你知道这更不可能，或者你有什么想看的电视，想吃的零食或者想养的宠物，我都能找来。”
Walter心灰意冷摇摇头，他抬眼看着男人，冷漠又坚决：“我要你滚。”
Anthony静静瞧着他，许久温柔地勾起笑：“好。”
他说着松开手，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Walter颓然坐在床上，听着Anthony关门的声音，许久，他攥着手无声哭了出来。
（tbc）
评论(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