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总总

本应属于你的心,他依然护紧我胸口

【星懂】无解(一发完)

就是很想写的一个片段,没头没脑的小甜饼。
ooc预警。


李懂有赖床的习惯。
罗星曾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起初他当是小孩年纪小从家里带来的习惯,从军一段时间自然就能改掉。他一开始还结实为李懂早上起床焦虑了一阵,后来发现在军队里李懂自律自强的多,也就笑自己是瞎操心。
但一到假期就打回原形是罗星和李懂在一起之后才恍然的。
通常是罗星醒来去买了早饭回来,他的小朋友还抱着被子蜷成一团睡得香甜。
罗星这时候就会俯下身子喊李懂起床吃饭。
一两遍时候李懂卷着被子勉勉强强睁开眼,用被子遮住脸就要翻个身不理罗星,后者好笑地一手圈住他不让翻身,低头亲昵小朋友的额头:“有这么舒服?连早饭都不想吃,嗯?”
李懂仰着头受着亲吻,抻手勾着罗星脖颈懒洋洋撒娇:“累……”
李懂刚进一队时还没有二十,过小的年纪致使罗星除了在军事方面手把手教他,连日常生活一颗心都分成三七给李懂三分。
杨锐说过几次罗星不能这么宠李懂,雏鹰是要放出去历经风浪才能长大的。罗星则不然,他希望李懂能在他庇护下稳稳当当成长,能有勇敢不是孤勇,能砥砺前行而不是不顾一切,能在无助时也想起总有罗星这个依靠而于绝境也不死心。
杨锐提醒的多了,罗星也无奈,只好呛回去:“不是有样学样,队长你去问问二队三队,人都说你是咱队亲爹来着。”
王牌狙击手不负其名,一箭穿心,扎的杨锐捂着受伤的心去找徐宏诉苦:“你听听你听听,这什么态度?还怪我咯?”
徐宏笑眯眯给食肉动物顺毛:“孩子还小,不懂事。”
郁闷的杨锐罚跑了罗星一周,后来对他和李懂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只是罗星虽然说着宠李懂,但很多事上却也坚持自己的原则。
比如在李懂懒床这个事上,小朋友再怎么撒娇,他也要让他起来吃早饭。
于是罗星一手掀开被子,搂着李懂腰顺势将人从背后拦腰抱起来。后者惊呼一声松开手,后背贴在罗星胸膛,双脚踩在他的脚背上,整个都缩进罗星怀里。
男人温热的吐吸在脖间瘙痒,李懂偏了偏头,笑嘻嘻也不躲,从棉白衬衫里伸出五指上下摆动:“星哥你看像不像提线木偶?”
罗星哑然失笑:“看起来你准备这么挂着我了。”
李懂得意地嘿嘿笑。
他在队里年纪最小,少年人的性子总爱彰显自己的成熟,因此只有在罗星面前,才露出平日不常有的顽皮和狡黠来。
小朋友饶有兴趣絮絮叨叨,头一低就露出光洁修长的脖颈来,上面还有残余的红印,像惊鸿爪落在白雪上,又像是凛冬腊月的梅瓣,昭显着前夜旖旎香艳。
罗星忍不住低头亲了亲。
李懂一抖,话音被截掉了一半,他气鼓鼓转回来瞪罗星,却在对方含笑的眼里失了方寸,心头那点不愉化成糖水,清亮又甘甜。
罗星搂着他,就这么前胸贴后背朝厨房走,狙击手和他观察员的默契在情人动辄间体现的淋漓尽致,迈哪只脚,走多远距离,亦步亦趋。
这时小朋友会转过脸问:“会不会有点重?”
罗星握着他手腕笑:“是重了。”在李懂泄气嘟嘴前又加了一句,“但你怎样我都能抱住。”
李懂抿抿嘴不说话,耳根悄然红了。
日光服服帖帖趴在脚边,照的地板亮堂堂,远远望去依偎着的融成一个人影,难分出彼此。
这点情趣维持到罗星受伤退役。
他当初被打中后从吉布提一路急救到B市,队里旅里动用一切人脉资源给他治疗,虽然最后勉强能站起来,腰背却比一般人脆弱的多。
自那后李懂就不太爱黏着要他搂搂抱抱了,情人间的缠绵也多是李懂主动。
小朋友自从罗星离开后成长的惊人,总是清澈无辜的眼底多了自责坚毅,心思层层叠叠越埋越厚,非要午夜梦回,搂着罗星全身心拥着他才吝啬零星半点泪水。
顾顺来电话说:“罗星啊,你们一队是不是真有什么遗传?你家那小豹子,心事重的跟泰山压顶似的,再压一根稻草就崩溃了,你得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
人人都知道罗星是李懂心上一隅月光,没想蜕变成了心魔作祟。
我是你的病,要怎么做医你顽疾的药?
罗星指腹擦开李懂额头涔涔汗渍,轻柔地用唇碾他头上一道浅浅的伤痕,半带玩笑半认真:“懂儿,我还没死呢,你就打算活成我的样子了?”
李懂瞪着通红的眼瞧他,眼睑处弯出凶狠又委屈的情绪,抿着嘴也不说话,只是扣着罗星后背的指骨攥到泛白。
罗星知道戳到他小朋友的痛处了,可有些伤不揭开就会从内里腐烂,如毒噬骨,剜开虽然痛一时,总好过无知无觉葬在麻木里。
李懂靠着他,露出半边脸神色难辨,捏着罗星衣料呢喃:“我也不是非要……”
他说到一半觉得这反驳过于单薄,息声不语了。
他也不是非要这么自责,只是习惯了做被罗星爱护的那个角色,无端生出贪恋的私心,存了天长地久的妄念。天崩地裂后不晓得怪罪谁,又觉得怪谁都是迁怒,只好归责自己。
夜来多梦,梦境纷纷扰扰,主角无外乎他和罗星,结局无非如雄鹰折翅的悲壮坠落,他最崇高的信仰都不能保护爱的人,天灾谶祸面前,人愿渺小的令他惶惶。
罗星叹息一声,下颚压在李懂头上,抱着他柔声道:“我谁都不怪,你又为什么要把责任揽给自己?你会带着我给你的习惯,但绝不可以让我的影子如影随形,我希望你是你自己的,你明白吗?”
李懂埋头在罗星怀里,眼眶悄悄湿润,吐吸带着哽咽:“我也只是过于害怕失去你。”
分明还是个孩子。
罗星暗想,他摩挲着李懂耳根参差的鬓发,低压的嗓音一如既往坚定有力:“那我向你发誓,碧落黄泉,紫陌红尘,你永远都拥有我。”
少年人从他胸口仰起头,鼻尖残留着湿漉漉的水汽,罗星凑近吻住他的唇,呼吸交错间虔诚地将惶恐不安全数消弭于唇齿间。
李懂出生的城市被叫做“春城”,冬春之际却名不符实,早晚寒风夹着白霜,是另一种扎人的冷。
罗星挺喜欢这个城市。不同于东北总浓郁不散的霾天,K市的晴天是辽远无际的湛蓝,就像他曾深爱过奉献过前半生的海洋。
他们住在靠Y大的老城区,清早云雾袅袅,长日还没出来,叫卖早餐的吆喝声就先划破好梦。
假日里闹钟都是摆设,罗星伸手按掉闹铃瞥了眼时间。
被子掀开一半寒气钻进来,李懂闭着眼不满抓住被角盖好:“冷。”
罗星饶有兴趣挠李懂下巴:“你昨天说爬西山,晚了人就多了。”
李懂怕痒,不耐烦偏开头缩了缩:“好冷,不要起了。”他抓着罗星作怪的手,又加了一句,“你也不要。”
罗星哑然失笑,低头亲吻小朋友抓着自己的手,有些无可奈何的宠:“是不是我惯坏你了?”
李懂闭着眼“咿咿呀呀”,大有你说什么我不知道我要睡觉的无赖架势。
罗星忍不住感概:“你怎么一到假期就喜欢赖床?”
李懂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窗棂的雪光照进他虹膜,带着明亮又清澈的欢愉,就像他的回答一样。
“我不想赖床,只是就想赖着你。”
(end)
虽然寥寥几笔,可写完我想回昆明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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