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总总

本应属于你的心,他依然护紧我胸口

【旭润】白玉京(上)

当初看书的时候就觉得兄弟很酸爽好嗑,没想真有cp,忍不住暗搓搓萌一下。

一个关于大殿下捡到了烧焦的凤凰的假设。写的有点多分个上下,ooc是我的。

*****

日头浸入天泉时,润玉便带着魇兽出门布梦。

天色暗了神仙也不愿走动,平日除了太阴星君他也遇不见什么神仙,没想今日踏出河汉便见来去匆匆一干武将,着实热闹。

魇兽罕见煞气,被这状形吓了一跳,悄悄往润玉身后挪了挪。

夜神轻抚了魇兽脑袋,叫住一个小兵问:“出了何事?”

小兵战战兢兢道:“回禀大殿下,是二殿下的事,天帝着吾等日夜不停找寻。”

润玉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那便宜弟弟。

旭凤殿下前日渡劫,磐涅失踪,慌得那位要将整个六界颠倒来寻找爱子,不过,与他无关罢了。

他对小兵温和一笑,挥挥手牵着自己魇兽继续往人间去。

司夜之职向来轻松,润玉如往常一样将魇兽下放人间便立在云端摆布星辰。

夜静更深,星野倾垂,远望去万丈红尘皆静谧,唯有皇宫一抹红光绚丽夺目。

红光?!润玉皱起眉,再定睛一瞧,那纯正冲天的火灵气,熟悉的让他心一跳,拢起袖子朝皇城奔去。

半柱香后,他从诚惶诚恐的护脉武灵手里接过了一只半死不活的火凤凰。那凤凰从头焦到脚,但润玉还是能辨认出这一团漆黑是他那渡完天劫的弟弟。

委实惨不忍睹了些。

润玉与旭凤交情不深,但毕竟是兄弟,找到了便不能不管。

他指尖腾起一抹青色灵光,弹指没入凤凰眉心,顺着那灵光一荡,凤凰本来华丽的原身便全部恢复过来,胸口还有气息起伏。

润玉抱着他,唤来吃饱的餍兽,驾着云仙气腾腾回了璇玑宫。

*****

旭凤是在霖霖落雨声醒来的。

因着小人暗算,他被四十九道天雷劈了个满身焦,从九重天坠落人间,昏过去前只想等完事必上天将那混蛋烤成人串。

他睁开迷瞪的眼,瞧见一个朦胧的人影,侧着身靠在一只鹿背上,墨发未拢,落在白袍上,旖旎出一派清雅风光。

天界何时添了这么好看的神仙?

他迷迷糊糊想,挣扎要起来。那头听见动响放下手里书卷转过来,眉眼淡淡,一派温润笑意:“醒了?”

旭凤那颗刚跳起来的心登时被打回去,他倨傲抬起头:“多谢大殿下相救。”

二殿下作派一向高冷雍容,哪怕是原身也是只华贵大气的凤凰,只是现下灵力尚未恢复完全,毛蜷成一团,在大殿下眼中挺胸抬头的样子,比起高冷倒不如说是幼稚。

凡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落地的凤凰不如鸡。

润玉垂下眼遮住眼底笑意,摸了摸身边魇兽才又抬头:“二殿下不必多礼,举手之劳罢了,兄弟之间说这些未免见外。”

旭凤闻言眉心一跳,收拢羽翼重新坐在灵台上:“话虽如此,但为我疗伤将我安置灵台依旧费大殿下心神,旭凤感激不尽。”

他们虽是兄弟,但同父异母,境遇又天差地别,彼此难说亲昵,大殿下突然下凡救起一只落难的凤凰,心生警惕也是难免的。

润玉微微皱眉,也不解释而是换了话题:“你内有滞伤,一时难以恢复人形,菩提树灵气充裕,可借它养伤。何况你落入人间,虽及时被护脉武灵救起,但红尘混杂,怕沾染因果,也可借灵池洗一洗。”他抬眼见旭凤微挑起眼角,面不改色继续道,“当然,二殿下天之骄子,如若安排不妥,我可马上唤栖梧宫的仙侍来。”

旭凤沉吟片刻,摇摇头:“不必了,暂借大殿下地方叨扰几日。”

养不养伤到是哪都一样,只是敢对他突然发难,幕后黑手必然在自己身边多安插了桩子,倒可趁这兵荒马乱慢慢看出他们马脚来,不急于一时。润玉也不意外,点点头站起来:“我有神职在身,夜里不回来,寝殿的门不上锁,你可安心歇息。”

旭凤颔首。

润玉事尽交待完,也不废话起身离开。他身边那只魇兽怯生生望了几眼旭凤,跟在夜神后面恋恋不舍离开了。

旭凤眯着眼,瞧着愈走愈远的缥缈仙影,竹林沾了灵池水汽,雾蒙蒙一片晕染开,人影渺渺其中,犹如一幅上好的水墨画。

后来近万年的蹉跎时光里,他想起凡心初动,都是斯人斯景。

*****

璇玑宫随主冷清,除了一二看门侍童,再无别人,是以外头为找旭凤闹的沸沸扬扬,偌大只凤凰还安稳在此栖息数月。

夜神昼伏夜出,旭凤与他撞上时候极少。

有时白日见着,大殿下坐在菩提树下批改公文,耐心将魇兽口中的梦一一誊在纸上,分明指骨从月色水袖里露出,甫一动带出衣摆涟漪。

旭凤坐在灵台上,瞧着他就有安谧静怡的舒适来。

他拾起被风吹落的一张纸,挑眉问:“大殿下能者多劳,连凡人梦境都要一一窥探?”

润玉抬眼,温声道:“昌仆感虹,飞熊入梦,梦与命格相连,王朝气运,天下命数,有时皆因一人梦有感怀,不可不梳理。”

旭凤笑起来:“原来兄长是将司命星君之事代劳了。”

那头润玉写完最后一贴放下笔,也不恼:“我与昌文职有交叉,互协互助罢了。”

不知怎的,那“昌文”二字听在旭凤耳里格外刺耳,他的兄长从未唤过他的名字,却叫一个旁人如此亲密。

心有郁结,不太开心,有点小情绪。

润玉没察觉他心思敏感的弟弟又怎么情绪化了,红泥炉火上新茶已沸,他倒了两杯给旭凤摆在旁,自己又拿起另一叠公文批改。

旭凤慢条斯理从蹦跶过来的魇兽头顶取过茶杯,轻抿两口而后放下,撑着头瞧他哥哥。

菩提灵动,斑驳树影落在月色衫尾,动辄如水纹粼粼,衬得面前人温软如水。

“兄长。”

“唔?”

“有没有神仙夸过你的名字,温润如玉,人如其名。”

润玉笔尖一顿,而后神色自若回他春风一笑:“多谢二殿下首肯。”

旭凤挑挑眉,也回报一笑。

他想自己与润玉近万年的交往,都不如这几日来的亲密,只不过说几句话,枯坐一整个白日,依旧叫他这般,心生欢愉。

在璇玑宫歇了半年有余,他终于能化回人形,但不知何故依旧难下地走动,只好整日赖在床榻上。

润玉起初不在意,后来一日夜里回来见床榻塞着个大咧咧的人吓了一跳,也恍惚过来不对劲:旭凤纯正神根,怎么可能蹉跎半年依旧不见病有起色?莫不是伤到了灵骨?

思此他整个人都肃穆起来。

翌日旭凤迷迷糊糊醒来,见的就是床边坐着一尊玉桩子,吓得一下清醒了:“兄长?”

润玉应了一声,伸手过来抓住他手腕诊在手腕诊脉,眉头紧皱:“凤凰天生神胎,灵力纯厚,不该半年卧床不起,我疑心天雷伤及你内里。”

旭凤闻言眼神一闪,极快恢复如常,垂着眼附和:“确实蹊跷。”

润玉搭着脉试探许久,自己灵力输入对方丹田沉沉下落,转瞬即逝,他不禁心一沉,坐直起来:“是我大意了,你我属性相克水火不容,水灵怎么会对火有疗效。”他思量片刻,又道,“传闻花界有灵芝圣草治疗百伤,又是木属,你可派手下向花界讨借。”

旭凤饶有兴趣瞧着大殿下思来想去,忍不住勾起嘴角:“何须如此麻烦?”

润玉转过来,不明所以。旭凤坐将起来,一手撑着床沿贴近润玉,一手轻轻捻起兄长耳后散落的几缕青丝。

手感和想象一般好。他眼中幽光微闪,语气越发轻柔:“天下之物,无外阴阳,相生相克。既有五行相克之说,亦有龙凤呈祥之念,兄长虽性水,但也是一条纯正的龙,你还可为亲弟我……”旭凤顿了顿,手自青衫滑落,搂在夜神殿下腰际,将那胆大妄为之言从舌尖滚落出来,“行双修之术啊。”

润玉愕然,极快反应过来,联系旭凤这些日所作所为,须臾就转过弯来了:难怪久病不起,原是将他作冤大头戏弄了。

他眼底水光沉沉,唇边却笑意浅浅:“吾不知天界二皇子,火神殿下,还有这嬉耍旁人好做无赖的嗜好。”

水神一向亲和友善,哪怕真恼了,也绝不会冷下脸给人难堪,但旭凤硬是能从春风化雨般的笑里品出滔天的怒火来。

糟糕,撩过头了。

旭凤眼珠一转,收敛了戏谑换了个话题:“我也不知为何夜神殿下愿意救起个疏远万年的弟弟。若我陨落,十万天兵群龙无首,兄长也是名正言顺的天帝之位继承者,这分明比救我要多好处。”

润玉闻言神色一凛,蹙紧眉头。

旭凤好整以暇瞧着他。

他这问题直白又犀利,仿佛长刀撕开温情脉脉的假象,将兄友弟恭下汹涌的暗斗彻底摆上明面来。

润玉心思太深,重重叠叠雾障烟笼,旭凤想要的是住进他心头,自然也要从最戳心的关系开始一一剖白。

夜神殿下沉默良久,复抬眼温声:“二殿下治军有方,手腕吾所不及,比起一盘散沙的手下,我宁愿只要一个敌人。”

旭凤轻笑,靥边梨涡隐约:“兄长抬举了。”

话既说破,也无需惺惺作态,润玉顿了顿,毫不客气下了逐客令:“既然你已痊愈,寒舍简陋不是凤凰栖息之所,二殿下还是早日回宫的好。”

说罢便径直离开了。

旭凤目光追随清瘦仙影直至消失方才意犹未尽收回,修长指骨摩挲,似乎指尖还有残余的温意,他勾了勾嘴角,垂下眼遮住眼底缱绻。

待润玉再回来,屋里已空无一人,唯有桌前一盏琉璃灯发着暖光,流泻出几分无人照顾的萧寂。

他脚步不知怎么一顿,而后踏进屋。

魇兽本来兴致勃勃跟在后头,结果见了眼前空空如也的床榻,整只兽登时恹下来,耷拉着脑袋慢吞吞蹭到床边不死心地嗅来嗅去。润玉站在灯前,神情复杂,许久缓缓伸手护住葳蕤灯火。

璇玑宫冷清惯了,他来去孑然,时至今日竟有人耐心点一盏等候的灯,纵微弱,依旧有灼人的温度。就像他一样……

他垂着眼正怔忪,旁边魇兽却一下从床边蹿过来,欢欢喜喜抬起头,将嘴里叼着的东西献宝似的展示给润玉。

那是片极薄的羽毛,流光溢彩,金光四绽,肆无忌惮招摇着自己的存在。

寰谛凤翎。

润玉接过羽毛,终是忍不住弯唇笑起来。

*****

凤凰涅槃,火神归位。

这位二殿下刚归神位便亲手裁决身边数十亲兵,不论亲疏皆罚剔仙骨贬下凡间,其果决凌厉很是将沉寂半年的天界震了三震。天帝龙颜大悦,当众将爱子夸了又夸。

旭凤垂着头状似乖巧听训,目光却飘在右侧夜神殿下青色袍子上,将兄长眼神勾过来一碰,便绽开万千桃花。

润玉眼神微闪,转回去眼观口鼻,不理会要将他烧了般的灼灼目光,朝罢便提脚就走。

旭凤从恭贺的同僚仙家挤出来,见青衫仙影渐行渐远,疾步要追,刚走过几步,便被一红衫少年叫住:“旭凤。”

他不得已转回来,对着眉眼弯弯的少年道:“叔父。”

月下仙笑咪咪擒起旭凤的手:“被雷劈了几道倒越发风流倜傥了,这天劫历的不亏,幸甚幸甚。”

旭凤眼皮一跳:“谢叔父夸奖。”

月下仙接着道:“先前还说为何四十九位神君护法抵挡不住天雷,如此看来是命中杀劫至,此番劫难一过,小凤娃也该考虑儿女情长了,所谓双喜临门,妙哉妙哉,叔父这里姻缘颇多,可为凤娃仔细挑选一二。”

他说着喜滋滋从衣袖里掏出一大把红线。

旭凤捏了捏眉心,伸手阻止:“叔父,我杀劫仍在身。”

月下仙闻言大惊:“何以?你七七四十九道天雷加身,近乎九死一生,居然未破杀劫?”他皱着眉转了一圈,蓦然一拍手,悟了,“可是有人相救?”

旭凤颔首。

霎时云销雨霁,月下仙又恢复了春风满面的模样:“如此更妙!所谓失之桑榆,收之东隅,落难公子得救命之恩,朝夕相对日久生情,奈何仙凡有别,好一出可歌可泣的传奇,妙的很妙的很!不过为何老夫见你身上无半点因果,莫不是非凡人所救另有精灵神仙?可我亦未听说三界何处拾得一只凤凰,怪哉……”

旭凤听这翻来覆去便知他思路又不知飘到何处了,也不打断,告了个别就匆匆驾云去追润玉。

夜神殿下尚不知他被惦记上了。

司命星君刚布下凡间命格,与他来借梦,临走前瞧了他又瞧,欲言又止。

润玉问:“昌文还有事?”

司命抿了抿嘴,最终还是开口:“此事说来是属下嘴碎,但还是斗胆问一句,今日大殿上二殿下似乎对大殿下有芥蒂?”

润玉眉头轻皱,淡淡道:“一些因缘际会罢了。”

司命见他不愿提也不再多言,只道:“虽说兄友弟恭,但二殿下一向与您貌合神离,您亦有情劫未应,不便过于亲近,万一……”

他点到即止,润玉也心领神会颔首:“昌文不必忧心,本神自有分寸。”

司命再拜了拜,抱着书卷退了出去。

润玉捻开指尖飞絮,转身踏进璇玑宫,刚过了门进了正院,抬眼便是一怔。

菩提荫荫,树下一人负手立着,白衣鎏金镶边,青丝朱红冠,衬的人面如冠玉,愈加丰神俊朗,见他进来勾唇一笑,三千菩提失色灼然。

“兄长。”

润玉上前道:“不知二殿下来,招待不周了。”

旭凤因这生疏的“二殿下”刺得皱了皱眉,想到司命星君,又忍不住醋了一醋:“我与兄长半年朝夕相处,竟还换不来兄长一声旭凤,委实遗憾。”

润玉从魇兽头顶接过茶壶,闻言挑眼,似笑非笑:“我与二殿下半年情谊,换不来半句真话,也甚可惜。”

旭凤笑一僵:呃,忘了这遭。他举手握拳在嘴边假意咳嗽两声,急急转移话题:“几日前幽冥封印松动,逃出了凶兽穷奇为祸人间,我奉命下界擒杀,想请兄长助一臂之力。”

润玉奇道:“二殿下麾下十万天兵,战功赫赫,擒只小妖还需我借力?”

他偏着头,脸上分明写着“你编,我看着你编”。

于是旭凤当真面不改色瞎编下去:“我修养半年,于武生疏,亦有内伤未愈,何况穷奇霍乱人世,我落入红尘的因果尚不知是否断干净,若此番独自下凡唯恐再生事端,所以恳请兄长助我一臂之力。”

纵使瞎编亦十分诚恳,再配上火神滟滟凤眼,明晃晃一照,颇生几分可怜之相,唬得润玉即使知道他满嘴胡言,也心神动摇三分。

他沉吟片刻,最终颔首:“如此我便帮衬二殿下一二罢。”

旭凤顿时眉开眼笑:“多谢兄长。”

*****

话说这穷奇亦是冤屈了些,虽担着上古凶兽的名头,但出生之时还未能大显身手就被古神封进幽冥数万年不见光明,好容易逃出生天,未等垂枯拉朽报复一番,又被两位神君联手再镇压。

润玉布下十绝阵困住穷奇,自己站阵角干扰,旭凤站阵眼射杀。

那凶兽被整个困在囚笼般的杀阵中,空有一身蛮力无处对付,却时不时被暗藏的流矢射中,红莲业火灼烧皮肤,痛的他怒吼连连。

几番狼狈躲避后他终于不愿再僵持下去了,咆哮一声,禀着鱼死网破的想法朝着阵角润玉扑过去。

润玉等的就是这一刻,也不避闪,淡定从掌心腾起一柄冰刃,只待穷奇扑到面前便一击毙命。

电光火石间,他耳边赫然响起一声断喝:“润玉!”

变故转瞬间,润玉一声“别过来”还未能说出口,一个温热的身体便贴了上来,而后听得一声闷哼,鼻尖嗅到弥漫的血腥味。

他眼神猛然一缩,而后腾起万重杀意,抬手召出青霜,一剑将眼前凶兽捅了个对穿,抽出血淋淋的剑瞬时打下千机冰刃,生生将穷奇化作一缕烟彻底灰飞烟灭了。

旭凤埋首在他颈间,听得穷奇惨叫戛然而止,忍不住笑道:“兄长委实利落,竟连活路都不愿留。”

润玉本心情郁郁,听他还敢调笑眉头一皱,语气登时不好:“润玉确实不如二殿下心善,对罪魁尚心存怜惜。”

旭凤:“……”

虽说方才关心则乱也存了几分私欲,但大殿下一掌挫骨扬灰的滔天怒火他还是不想承受的,于是息了声搂着润玉,不时轻咳两声。

阵光幽幽,晦明中润玉见旭凤苍白着俊脸,眉头紧锁,额际亦有涔涔汗渍,忍不住担忧心起,强压下怒火,半搂半扶着他随意化了个形隐藏仙气,在丰都挑了间客栈匆匆住进客房。

那收钱的小鬼站在门口被门板风扫了满脸灰尘,目瞪口呆喃喃:“这年头连断袖都这般心急火燎,真真世风日下。”

穷奇瘟针霸道,毒性发作来势汹汹,不消几个时辰便能灭化灵力。

润玉将旭凤扶上床塌背靠床头,抬袖给四方天地布下结界,侧坐在另一端,抬起旭凤双手,掌心向上与自己重合,缓缓将灵力渡过去。他与旭凤灵属相克,只得将一抹神识寄予灵力上,小心翼翼在灵丹附近游走,等将瘟毒尽数消弭,也累得满头大汗。

旭凤挑起一个虚弱的笑:“此番旭凤大意,多谢兄长费心了。”

润玉抿着嘴将外袍披上,缓了缓神才道:“二殿下灵力纯正,武艺超群,对付一只小兽手到擒来,苦肉计使的这般狼狈,确实大意了。”

他声音温雅动听,说出之意却寒冰一般字字带锋。

旭凤眼神闪了闪,捉着润玉的手轻声细语:“兄长教训的是。擒拿寻常妖兽并不在话下,此次确是旭凤存了私欲,但并非苦肉计,乃是,”他眼底涌起潋滟柔意,耳根悄然红了,顿了顿续道,“乃是因见了兄长陷入险境一时方寸大乱,再无别想罢。旭凤一己之私,皆因欢喜兄长。”

他凤眼微挑,飞眉入鬓,勾出一片桃花意,缱绻缠绵,却烫的润玉惊愕万分,星眸一片茫茫,半晌震惊过后才又复如常态,淡然回道:“旭凤,你僭越了。”

旭凤也不意外,自嘲一笑,越发轻声涩涩:“我知兄长一时定难以接受。此事罔顾常伦,惊世骇俗,但情动非我愿,唯有一往而深……”

他瘟毒刚解灵力虚弱,此刻突然倦意袭来,终是撑不住沉沉阖上眼去。

身侧润玉念完决欲起身,手心被紧紧攥着,他想抽出来,哪想对方若有所感,反而捏得越发紧实,嘴里溢出一声餍足叹息:“阿玉……”

润玉浑身一僵,眼神一紧,而后掀起惊涛骇浪,一股痛楚顺着灵丹直涌上喉头,竟有些恍惚。

数万年了,自从母亲仙逝,再没有旁人唤过这个名字。

他压下口中腥血,复杂瞥了眼睡的恬静的火凤凰,撑着头也闭上眼。

梦里千帆过。

(TBC)

来啊,快活啊,兄弟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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