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总总

本应属于你的心,他依然护紧我胸口

【锐宏】隔壁的杨队长(下/完)

上的超链接明天做,断网了哭唧唧。
我为正副队疯狂爆灯!!!!

蛟龙一队的工作与原来在旅里大不同。
杨锐肩挑队长重任,手下是六个性格迥异的特种兵,他几乎用下所有耐性毅力磨合熔炼,务必要把这支队伍打磨的强大如一柄锋刀,一击毙命。
他原也是活泼开朗的性格,年纪轻轻坐上了家长的位置,也不得不变得成熟稳重起来,少年活络旖旎的心思埋下去,覆盖上担忧牵挂,日复一日,到了此时才叹说懂了当初在旅里旅长对他们的操心。
某日熬夜写报告不小心趴在案边睡着了,早前爬起来挠挠头发,摸下来几根白发,他捏着头发大惊失色呼唤队副:“徐宏徐宏!我长白头发了!”
徐宏眼里还汪着水雾,朦胧瞥他一眼,翻身拿了面镜子指指他眉心:“不止,眉毛也白了。”
杨锐拿镜子一照,才发现是漏掉的修正液落在了额头上,讪讪起身去擦,身后徐宏憋不住笑出声。
结果晚上他的糗事就广为流传了。
队长威严没了一半,得了个亲切的老父亲称号。
蛟龙一队七男一女,武力值是舰里担当,颜值也是。二队队长和杨锐徐宏是同一旅出来的,私下起了个“临沂一枝花”的绰号给一队,杨锐听到一双细眼硬是大了一圈:“这夹报私仇啊?”
徐宏给杨队长顺毛已经很有经验了,笑眯眯翻看周训计划:“没关系,我们光明正大报复出去。”
之后一周模拟作战二队几乎是被一队追着暴锤,二队通讯兵抱着枪瑟瑟发抖:“队长,我们没偷吃他们肉啊!”
队长默默咽了一口血,内心长啸:妥妥的公报私仇,这俩老狐狸带着小狐狸打击报复战友!
精准打击归打击,绰号还是传出去了,蛟龙一队,临沂一枝花,全是单身狗。
兵崽子还小,杨锐却是一脚迈进了而立之年,同龄人不说成家也有谈几年对象的了,就连妹妹也谈过两个男朋友。母亲每次打电话都要把这事唠叨上几遍,杨锐嘴里应着,内心毫无波动。
母亲很忧虑:“欣欣你这个事我真的很愁。”
杨锐盯着不远处徐宏监督队员基础训练,听得很敷衍:“嗯。”
“你罗阿姨家都抱上第二个孙女了,我连儿媳都没见过,你都不想体验下做父亲的感觉吗?”
杨锐道:“我能体验啊。”
这下母亲傻眼了:“啊?”
“队里那群兵,足够我了解做父亲的心了。”
“没点儿正经!”母亲笑骂一声,“我说真的。”
杨锐换了个姿势靠着墙:“我也是真的妈,现在挺好的,我和徐宏在着,挺自在的。”
杨夫人总是很频繁听到这个名字,从前她也就觉得是两个孩子感情好,此情此景忍不住往歪处想了想:“徐宏?他家搬回S市后我也很久没见了,中秋假约他上家里玩?”
她本是半真半假玩笑话,谁知她耿直的儿子在这方面继承不到她半分灵巧,一口应承:“成啊,我问问他。”
他捂着话筒往远处喊:“徐宏徐宏!”
徐宏转过来。
“我妈问你中秋要不要跟我回家?”
徐宏抿嘴笑笑正要答应,一旁庄羽哇哇叫起来:“别答应队副,这么标准的flag不能答应!”
徐宏敲他一下:“破除迷信,哪来的这套?”他转回去给杨锐比了个好。
杨锐心领神会接着对那头道:“他说成。”
杨母在这一瞬间已经转过了多重玲珑心思,似乎终于找到了儿子不愿介绍对象的原因。她假装镇定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决定去找杨锐父亲谈一谈教育孩子的问题。
杨锐倒也没觉得什么。嘀咕了一句“今天挂电话怎么这么快”就背着手去监督兵崽子们体训去了。
晚间聊到上B市话题。
徐宏父亲从军里退役后转业回了S市,他又在部队服役这么多年,确实很久没有回过B市了。想起B市,除了童年时大院里常走的小径与老建筑,最多的居然是现在坐在床头研究农作物种植的这位。
他们幼时交情不深,却彼此都印象深刻,抱着银杏果踩着树叶飞奔的男孩常出现在徐宏梦里,再睁眼时光错位,男孩成了他的队长,他们并肩作战,一同走过漫长崎岖的长路。
杨锐被他盯得发毛:“徐宏我脸上有东西?”
徐宏回过神来:“没,就好奇怎么提起回B市了?”
杨锐放下书,自己也很莫名其妙:“我妈张罗给我找对象,我说不着急,也不知怎么我妈就邀请你回家了。”
徐宏在这上头比他队长开窍了些,前因后果一推敲知晓了七七八八,看看他皱着眉苦闷的队长心里无奈摇摇头,也不戳破,低头去铺被子睡觉。
杨锐坐在对铺看着徐宏发呆。
为什么不找对象?他也不知道,高中时候也偷偷想过娶个漂亮乖巧的女生,时过境迁,青春期的梦戳破抛下,他的生活被枪林弹雨洗礼,海港悠悠月光敞亮了梦境,徐宏在一旁,足够烟火气的让他心满意足了。
而他又满足什么?
杨锐皱着眉正要细想,徐宏已经铺完了床,伸手去关灯:“队长,熄灯了。”
思绪转瞬即逝。杨锐也就放弃躺下,算了,总会明白的。
他这样想。

庄羽的话总是莫名其妙的灵验,杨锐和徐宏果然没能在中秋回家。
节前执行护航任务,在马六甲遇上了海盗劫持事件。
解救人质时最后一个被绑了人肉炸弹,杨锐和徐宏对视一眼,坚定道:“拆!”
徐宏对他一笑,低下头去安抚人质一面掏出了工具拆弹。
杨锐在一旁一面调度指挥队员检查船舱疏导人流一面守着徐宏拆弹。
剪刀终于碰到了红蓝线,徐宏低着头思索剪哪根线时变故陡生,脚边一个未死的海盗居然挣扎着摸起一把枪对准徐宏扳动扣板。
杨锐身比脑快,几乎是同步滑到徐宏身边生生挡了一枪,然后右手一枪爆头。
AKB的威力还是极大,穿透防弹衣打进小腹,很快染红一片血。
事故发生一瞬徐宏就要转过来扶他,杨锐喘着粗气给他扳回去:“继续拆。”
拆弹最忌慌乱,徐宏已是手脚冰凉还不停强迫自己冷静,稳了稳神剪断正确的线立马转回去抱住杨锐。
腹前一个血窟窿根本堵不住,触目惊心,不过几分钟杨锐就脸色发白。
这么多年,徐宏也见惯了血肉模糊的场面,却是第一次真正感到恐惧和无助,话未出口就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楚:“队长你撑住,救援马上到。”
他是靠着本能拆下防弹背心给杨锐包住伤口,抄手抱起他往外冲,机械地执行救助伤员义务。
不敢思考,怕一思考很多负面的情绪就会涌上来困顿住他,只想着再快一些和死神赛次跑。
杨锐靠着徐宏,他们一起共事十年,默契到能从彼此哪怕细微呼吸感受到情绪的起伏。
徐宏胆大心细,总是安慰他那个,却是头一次杨锐感受到这人极为脆弱的一面。
他想安慰安慰徐宏,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却让他连张嘴说话都显得格外困难。
似乎这就是结局了。
杨锐默默想。
他是不怕死的,也有着每次上战场牺牲的觉悟。军人的身份注定战损是常态,每次平安归来倒成了偷来的一时贪欢,可真正的生死间,平白生出眷恋和诸多不明的妄念来。
是后悔么?
念头甫出杨锐便自我否决,他历来为着队员担忧,解救人质是任务,抢救队员是责任,他从不推却,也不会后悔,何况救的是徐宏,是这个人,他百折千骨也不辞死。
于是所有繁琐纷扰的念头终于找到了出路,那些漫长而坚定的陪伴,飘零在半空中无措的情愫,此刻真正尘埃落定。
原来如此。
原来不是不愿找,是因为兜兜转转来又去,最好的已经在身边了。一副身躯,七分许国,两分恋家,剩下独一份全是眼前人。而他在喜欢上徐宏这么多年后才顿悟。
死是不甘心,是眷恋你说不出来。
杨锐吃力地挣扎着伸手去握徐宏手臂,然而气力耗尽,四肢百骸疲乏,甫一抓紧就松懈下来,千头万绪慢慢剥离。
“倘若我能活……”
杨锐嘴唇轻轻翕动,未等徐宏仔细辨别就无声无息下去。
彻底失去意识前他听见直升机轰鸣,夹杂着浪潮汹涌,似乎有人呼喊他,然后沉沉阖上眼,再也无所感触。
乘舟夜航。
夜里的大海沉静无风,晴空无星,一轮又大又圆的明月高悬。
杨锐知道自己已经漂流了很久,却一时不知自己从哪来,又该去哪,便这么漫无目的行船。
太寂寞了。杨锐想,若是他在,还能一起说说话。
想到这里他愣住:他是谁?
船尾轻轻一荡,一只蓝鲸悄悄攀上船。
杨锐觉得可爱,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它,蓝鲸一双眼又明又亮,叫他忍不住多看几眼。
“你眼睛比我大太多了。”杨锐笑到。
蓝鲸眨眨眼,欢乐的绕着他游了一圈,猛然潜入海底,往前游了一段,察觉到杨锐没跟上来又转回来,用嘴推着船朝前。
这是要我跟他走?
杨锐站起来摇起船橹,反正漫无目的,不如一起走。
瀚海无垠,夜月沉璧,身旁除了潺潺水声再无其他动向。他不知行了多久,却隐约明白一定要往前走的,终于看见了不远处点璀星火跳动。
那光火太纯粹温暖,教杨锐陡然生了退却的念头,他刚往后退了两步,一旁的蓝鲸顶着船不让他回头。
那双眼里的倔强与安抚让他莫名熟悉,似是不久之前,也曾有人这么看着他。
前方星火式微,安静而永恒的等待他。
杨锐咬咬牙,一脚迈进火光里,痛楚和晕眩一同上来,天地同明。
再睁开眼看见的是病房熟悉的天花板,杨锐转了转头,一旁徐宏蜷着手脚在椅子上睡觉,该是守了他很久,眼底一圈青黑。
杨锐不记得做了什么梦,却感觉自己走了很长的路,在终点遇见了为了遇见的人。
徐宏守了他这么些天,一直提心吊胆,轻微的风吹草动都能惊醒他,一睁眼看见躺在病床上的人安静望着他浅笑。
说不上来什么心情,徐宏却一下红了眼眶,哽咽两声没能说出话来。
还是杨锐先哑声开口:“我睡了多久?”
“睡过了一个中秋。”徐宏轻轻道。
“有点可惜。”
哪有一醒来就说这个?徐宏破涕为笑,站起来要去叫医生,杨锐眼疾手快拉住他:“徐宏,我有话和你说。”
徐宏还未完全从杨锐苏醒的惊喜回过来,几乎听到命令就条件反射立正站好。
杨锐被他反应逗笑了,拉着他的手:“别紧张,徐宏,你低低头。”
徐宏从顺如流。
杨锐从前总想,枪林弹雨跌打滚爬,纵有旖旎的儿女情长,也埋在家国底下,无需谁知。而生死门结结实实走了一回,他却猛然改变了想法,人世太短,他们如蜉蝣朝夕,情谊相思若不说,错过就是一辈子。
谁会甘心呢?
倘若我活着,我便要告诉你,春归秋去,在人间烟火里,对你最隐密最温柔的情愫。
杨锐总记得那样一个画面,他带着几个跟班在前头打闹,转角却撞上下课回来的徐宏,后者手里的书散落了一地,他慌忙道歉为那人捡起来递回去。童年时的记忆许多模糊了,年岁日久竟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但拾起的那本书上,匆匆扫过一眼的句子,却一直铭记于心:
万里何愁南共北,两心那论生和死。
“徐宏,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杨锐抬起头,撞进眼前人温柔眼眸,在荡漾着秋水的瀚海里,看见了他自己。
“我完全服从命令。”
徐宏如是回答。

春节徐宏还是和杨锐一起回了B市。
起因是除夕当天S市遇上千年一遇的暴雪,航班临时取消,徐宏无处可去。
队里几个小孩早早买的是高铁,只有杨锐也是飞机,就顺便和徐宏一商量把飞机改签直飞B市。
罗星笑嘻嘻和李懂咬耳朵:“瞧瞧这恋爱谈的,老天爷都帮忙。”
杨锐正拿着水壶浇菜,甫一听到眼睛一瞪脸拉下来:“罗星李懂!负重深蹲100个!开始!”
路过的陆琛哈哈大笑:傻了吧?谁让你们当面乱编排队长。
杨锐瞪过来,陆琛瓜子一揣,趁战火没烧过来赶紧转移阵地。
自带领蛟龙一队以来,杨锐确实很久没回过家了。平时是任务繁重,到了年假时候他又不忍心手下兵崽子,想方设法帮他们调班放假,自己值班。
徐宏总笑他老父亲心性,却也是总陪着他那个。
头一次回家过年假,杨锐也不知道该拿些什么,毫无章法收拾一通给家里挂电话,妹妹小惠隔着听筒大呼小叫:“哥!哥!给我在免税店代购化妆品!”
杨夫人嗔怪杨惠一眼,温声细语道:“只要你人平安回来就好。”
杨锐咧嘴笑了笑,瞥了他一旁收拾行李的徐宏,又道:“妈,过年我带个人回来。”
“是徐宏吗?”
“是。”
杨夫人心下了然,她得知儿子刚在生死关走了一遭,重症监护室躺了三天三夜,是徐宏一直在外头守着他。下病危通知书那天是徐宏打电话给杨锐家,他说话很温柔却坚定无比:“叔叔阿姨放心,队长一定会醒过来。”
连他们都放弃希望,这个孩子却固执守着奇迹,足以让杨锐母亲动容。
喜欢就喜欢吧,她想,烽火硝烟朝不保夕,能有愿意陪着他的人,谁都心甘情愿了。
所以在看见杨锐牵着徐宏进门的时候,杨夫人毫不讶异,一手接过手里的礼品一面笑吟吟迎两人进门:“回家就好,干嘛带这么多东西见外?”
她说这话时意味深长盯着徐宏,后者立马觉悟到这位夫人对自己儿子感情归属了如指掌,笑着不卑不亢回答:“临时起意打扰叔叔阿姨,应该的。”
杨夫人满意的暗自点头,侧身让两人进来。
杨司令去年退了休,闲赋在家无所事事,每日跟着妻女打转,也学会了不少年轻人时髦的潮流,此刻和闺女作在沙发两端一起开黑,听见动静抬起头慈爱笑道:“回来了?”
小惠仰起脸打了个招呼:“徐宏哥哥好久不见!”
徐宏含笑把手里东西放下。
确实很久没见了,他记得上次见小惠还是跟在杨锐身后的小不点儿,一转眼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从前在部队日复一日不觉时间流逝,此刻才惊觉原来真的已经过了很多年。
而这么多年他依旧和心爱的人同舟共济,何其有幸。
杨锐在厨房和母亲一起包饺子,不时闲话几句家常,问到徐宏的事,杨夫人便想起来:“徐宏在这头留到几日?”
杨锐道:“初二回S市。”
“有点赶了,大过年你们两手空空过去不合适。”杨夫人沉吟片刻道,她自认为杨锐带徐宏回来是完成见父母的传统仪式,自然也觉得儿子是和对方一起回S市的。
杨锐对这方面粗神经得很,未从这话接收到半点讯息:“送他过去我不就回来了?再说他自己也带了礼品,我干嘛背这么多东西?”
杨夫人恨铁不成钢:“他是他你是你,怎么能一样?”
“有啥不一样?”杨锐莫名其妙。
杨夫人瞪他一眼又问:“明年过年先回S市再过来吗?”
杨锐更糊涂了:这徐宏的事干嘛问他?
“不知道啊。”
话不投机半句多,杨夫人觉得自己儿子简直不可理喻,扔给他一袋豌豆赶他出去:“叫你爸爸和妹妹进来干活,你和徐宏去把这袋豌豆剥了。”
杨锐抱着袋子灰溜溜出来,百思不得其解他又怎么招惹了他娘亲,忍不住哀叹一声。
徐宏抬眼看他:“怎么了?”
杨锐郁闷:“我觉得我和我妈有代沟。”
徐宏莞尔,杨夫人是个七窍玲珑的女人,通透明慧,心思细腻宛转,可惜杨家两个孩子都没遗传到夫人的情商,尤其大哥,在某些事上迟钝的过分。
或许是遗传了杨老司令吧。
他这样想,低着头专心致志剥豌豆,摸惯了刀枪的手指,捏着青嫩的豆荚灵活剥落,百钢化作绕指柔,日光下澈落在身上,营造出静好的温馨感。
杨锐剥着剥着,冷不丁蹦出来一句话:“我要是早些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早一些,在你我还是少年就喜欢上你,那些上学回家,背书写作业的时光,喜怒哀乐也分我一半。
郎骑竹马来,两小无嫌猜,我也遗憾懵懂时错过这样的日子。
徐宏停下手抬起头,大眼一弯盈盈浅笑:“现在也不晚。”
昨日已逝,既然抓不住就无需挽留,前头是血雨腥风,硝烟弥漫,但他们总能携着手,一起走过漫漫长路。
窗外烟花绚烂,又是一年到来了。

退役后杨队长被海军聘回去当作战指导,徐副队则去军校做了教授发挥余热。
两人搬回大院,住进了徐宏小时候的家。
隔壁的老将军前些年去世,遗嘱给杨锐留了一大包银杏种子,老爷子一直知道是杨锐这小子年年觊觎他的银杏果,临走时把他最宝贝的东西留给了杨锐。
家门前划了小小一畦田,杨锐就把种子撒在上面,每日精心照料,还要担心大院的熊孩子来造作。
徐宏笑他是风水轮流转,谁能想当初熊孩子之首现在也要防范熊孩子。
昔日熊孩子之首站在自己的菜畦上,平白生出一股无法排遣的沧桑忧郁来,回头看罪魁祸首抱着猫咪玩得不亦乐乎,郁闷便如同泡进一潭山泉,变得又清又甜。
算啦算啦,这样也挺好。
杨队长如是自我安慰。
枪林弹雨里,惊涛骇浪,他们也曾把一切奉献给淬火的信仰,淌过了生与死,再来谈一场恋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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