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Precious（四）
MCU虫归背景半au
非典型性ABO
英雄属于Marvel，ooc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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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那只巨大的怪鸟带上天的一瞬间Peter就后悔了，他应该在Liz的睡衣派对上打脸Flash，而不是在被货车拖了几十公里后又被送上天。
他在远离地面六千英尺的高空，城市在脚下渺小的像他手中曾经把玩的乐高玩具，而空气在耳边呼啸，将他逼近死神的面前。
对方把他带上了天空，然后松开了爪子。
Peter连呼救都来不及就开始急速下坠，他感觉自己像一颗流星，云和风缭绕过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坠落。
蜘蛛战衣在感应到危险的瞬间撑开了降落伞，但急流的空气将降落伞卷成了一团包裹住他，托着他直直坠入湖中。
冰凉的湖水从四面八方争先恐后涌来，将他推向更深的低渊，那白色的布料像幽灵缠绕住他，Peter奋力挣扎，他从未有一刻比此时更接近死亡。
“救……命……”他朝光亮处抻出手，“救救……我……Mr.Stark……”
战衣微不可知亮了亮红光。
千里之外的新德里，Tony猛然站起来，他朝不明所以的主人点头示意，转过身后整个脸沉下来，点开战甲的遥控系统，定位住Peter的位置。
战甲很快从湖水里捞起了一只湿漉漉的小蜘蛛，Peter灌了一大口夜风，才迷迷糊糊发现自己被Tony救了，然后他反应过来：“Mr.Stark不是应该在新德里么？”
“我确实在新德里。”
战甲把Peter送到公园的长椅上，Tony的声音冷冰冰响起来。
“I'm sorry Sir,只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在我衣服里放了监视器吗？”Peter说完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Tony皱起眉：“我在你衣服里放了所有东西，包括一个加热器。”
Peter感受到湿气一瞬间被蒸发出去，他忍不住摇了摇腿：“这感觉太好了，谢谢你，Mr.Stark。”
“你感觉很好？”Tony冷笑着反问，他转身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可我感觉很不好，我记得某人早上答应过我什么，蜘蛛侠原来是言而无信的人，哈？”
Peter被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瑟缩了下，他抖了抖脖子，小声反驳：“可是我看见了他们在做坏事我才去阻止，他们还准备用那把枪杀人，如果不是我跳出去喊有种朝我来，说不定那人就死了！”
“有种朝我来？”
Peter一把捂住闯祸的嘴。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Tony咀嚼着那几个单词，直觉一股火从胸腔烧到天灵盖，要不是隔着一万四千公里，他恨不得当场掀了这小混蛋痛打一顿：“太好了Peter，你对着一群手拿克罗克特炮的劫匪说朝我开枪，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抱歉，Sir，但是我可以搞定的。”
Tony翻个了白眼：“你能搞定你自己就不错了，我最后说一遍这件事不用你管，我已经让人着手查了，你只用做个每天扶老奶奶过马路的好邻居就可以。”
“No！我和美国队长打架的时候也可以，为什么这次不行？”
“那是因为Steve根本没把你当作敌人看好吗？”
他本来还有一堆数落，可那些刻薄的话在看见小孩委屈又茫然的表情瞬间消失了，负面的怒气堵在喉咙不上不下，最终化成无奈的灰烬。
“回家去吧，脚踏实地一些。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我给你带？”
Peter抹了抹红彤彤的眼眶，摇摇头：“No，Thanks.”
Tony踌躇了片刻，还是低声安慰：“不要多想，我只是担心你，OK？我很想你，Peter。”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听见小朋友软软轻轻的回答：“我，我也是。”
Tony忍不住笑了，他又安慰了几句别的就挂断了电话。
Peter不是那种乖巧听话的小孩，Tony再清楚不过，他和他母亲一样有无与伦比的好奇，也像他的父亲充满正义感。
他没指望一句话劝退这个小骑士，但至少要在他掌控中。
东亚的午后湿热，Tony端着酒走进庭院，头顶轻薄的云像恒河边上的纱丽，空气里弥漫的檀香袅袅飘向远方雪峰，白色的轻烟仿佛一条航线，跨越半球的黑白，带他回到纽约的月夜拥抱他的男孩。
Tony不得不承认，他刚说完再见，已经又开始想念了。
千里之外的月夜，Peter垂着头走在赶回派对的路上。
半路Peter接到Ned的电话，对方还没开口他先道：“这边出了点意外，我马上赶回去！”
“我觉得不用了。”Ned生无可恋给他放了一段Flash的即兴“Peter Rap”，“看来我们还是没有摆脱Loser的命运。”
“Yeah……”Peter叹了口气低下头，他一脚踢在什么东西上，草地里骨碌碌滚出一个泛着紫光的容器。
这是什么？
他蹲下身把那个装置拿起来掂了掂，朝周围看了一圈，攥在手里提着走了。
*****
某种程度上Tony对Peter了如指掌，小男孩是天生闲不下来的活泼好动。
他像蠢蠢欲动的小兽，笨拙地用自己的行动莽撞示好，以此来表示自己的成熟和稳重，而更多时候，他就是一只刚躲过捕兽夹又掉进无底洞的兔子。
在空荡荡的地下储藏室胡乱发泄一阵后，Peter无聊地躺在蛛丝编织的吊床上：“我们说点什么吧，Karen。”
“当然可以，你想聊什么？”
“呃，Mr.Stark？”
“好的，已为你找到所有关于Sir的最新资讯。”AI尽职地为他列出所有页面。
“What?!Noooo，我的意思是你和我聊一聊他，我才不想看几百页的新闻网页，等等，十二个封面女郎，真的吗？”
“如果你想听回答的话，是的。”
“Jesus!”Peter抱怨了声，在蛛丝上荡了荡，他尽量忽视胃底一点点沉甸甸的不舒服，“你呢？你怎么看Mr.Stark，你也觉得他像新闻说的那样吗？玩世不恭，狂妄自大？”
Karen沉默了一会儿：“Well，人工智能评价与人类相去甚远，但我认为Sir是个好人，我们都很敬重他。”
“是的，好人，我完全赞同。他给非洲难民捐助，关停了军工企业，还每天拯救世界，无论别人怎么讲，他是非常棒的人，我心中唯一的。”Peter点点头，他朝头顶举起手，做了一个掌心向上的动作，“可是，他会是个好爱人吗？”
“为什么这么讲？”
Peter扯掉吊床，重新躺在车顶，有些迷茫喃喃：“我不知道，他忽然说喜欢我，我有点……”
“你不喜欢Sir？”
Peter睁大眼睛反驳：“No，nooooo，我非常喜欢他，他是……我最尊敬的人。”
从最初的工业博览会开始，他追逐着那道金红的身影，像追逐一道光，满心欢喜地关注钢铁侠的一举一动。
“我像追星的少女一样迷恋他，可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成为他的另一半，我是说，Omega.我总觉得这是个梦，而好梦总是不长久的，我有点不安。”Peter舔了舔嘴角，翻了个身，“何况，我不太确定我对他的感情是否一样。”
Tony对他太好了，甚至好到要他怯步，如果可以他愿意用所有去报答这份好意，但是感情不能够，爱不是报恩，这对Tony不公平。
“如果你没有想好，你可以多和sir相处一段时间，朝夕相处能区别的出你对他的感觉是与否。”
“Oh，你和Mr.Stark说的一模一样，不过谢谢，我会考虑的，有个人说话的感觉真好。”
“不用客气，我的荣幸。”
面前灰扑扑的穹顶一尘不改，明晃晃的灯光流泻下来，轻柔地像一段白绸遮住眼睛，Peter感觉一阵睡意袭来，他眯着眼迷迷糊糊想，不知道Mr.Stark现在在做什么？
“阿嚏！”Tony接过纸巾擦了擦鼻子，“被人惦记的感觉真困扰。”
“Sir，科学来讲这个说话并不严谨，有68%可能性是气候偏低引起的感冒前兆，27%是灰尘过敏。”
“……你是觉得我非常需要你对吗，Friday？”
AI女士冷冰冰地道了个歉。
Tony哼了一声算作回答，他收回和Friday斗气的精神，把视线转落在不远处埋头挖墓的人身上。
明明是七月盛夏，圣彼得堡的郊外仍可见白雪纷飞，那些白色的精灵穿梭在白桦树之间，又轻飘飘落在黑色的土地里。
Tony总不太情愿来俄罗斯，前些年因为调查挚友死亡把克格勃惹了个遍，俄罗斯当局差点对他颁布准入禁令。后来缓和了，他也不怎么入境，那时他忙着全世界找Peter，又在做钢铁侠拯救世界，一开始是没有时间，后来是莫名的愧疚和胆怯，只让每年此时人送一束紫罗兰放在两座无名碑前。
很早时候他在阿灵顿公墓为Richard和Mary买了一块合葬地，总想着能有一天将两人的遗骨迁回去，直到两个月前因为九头蛇的政治遗产克格勃才松口与他交易。
讽刺的是，一位好友的背叛，换来另一对挚友的落叶归根。
他想得出神，忽然听见前面传来喧哗，一个工人跑过来：“先生，都弄好了。”
Tony回过神来，他点点头，朝前走近，黑色的棺木崭新，薄薄叠着霜花，夕阳穿过树林，晚照鎏金。
他恍惚想起许多年前的流火盛夏，Richard同他约定带着Peter来长岛度假，可那架飞机像浴火的凤凰，永坠冰雪冻土，红颜眨眼成枯骨。
他以为能有很多话同他们讲，想了想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叩了叩沉闷的实木，轻轻道：“一路顺风。”然后转身招呼人手把棺材抬进飞机。
他走在最后，耳边突然响起Friday的声音：“Sir，我觉得你需要看看这个。”
“嗯？”
Friday传过来的是Karen的一段实时录像，画面里华盛顿纪念塔的电梯里，一个他熟悉的红色身影在用力拉住摇摇欲坠的电梯。
是Peter。
Tony看着那个略单薄的身影，心里颇不是滋味，他有些生气又有些想笑，指尖在触到虚空的红色点了点。
“你就是学不会放下不管是吧，小家伙？”
雪风又吹，像风笛悠扬。
Tony蓦然有了倾诉的欲望，他想告诉两位好友，你们的儿子是个非常正直勇敢的小英雄，他会过的很好，有很漫长很幸福的一生。而我会一直陪着他，直到我此生了结。
他关上视讯：“Friday，等Peter回纽约让Karen记得给我报备，虽然很不想说，但小朋友确实需要些鼓励。”
“明智的决定。”Friday回答，“以及Miss.Potts让我传达，您三周后有场国会质询，请务必到场。”
“一群喜欢食人的秃鹫。”Tony长叹一声，他系好大衣，“走吧Friday，至少纽约还有一丁点儿值得留恋的。”
（tbc）
一个灵魂发问：我写的是不是真的很难看？看着热度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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