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Precious（六）
先祝大家端午节快乐✨多吃粽子😘
MCU虫归背景半AU
非典型ABO
这里电影剧情基本走完了，下面就是谈恋爱洒狗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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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两周Peter再没见过Tony。
钢铁侠仿佛出现在他生命里的一个梦，短暂的转瞬即逝，梦醒之后他还是那个皇后区灰扑扑的小男孩，踽踽独行。
他努力把自己生活重心转移到学校生活上来，不再做那些不切实际的英雄妄想。
可他不知道的是，那个他以为离开的人也在悄悄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Tony每天都问Friday报告Peter的行踪，听着那些琐碎甚至乏味的三点一线，竟然津津有味。
他抬起手划了划虚拟画面，在背着书包吃三明治的小孩身上顿了顿，“这两周以来他都没有做出格的事？”
“是的，Sir,”Friday回答，“实际上，Mr.Parker正在准备返校日的舞会。”
“嗯哼，舞会，Mary也很喜欢舞会，她和Richard就是在舞会上认识的。”提到好友Tony温柔地勾了勾嘴角，“我希望小朋友已经选好我做舞伴了。”
“Boss，容我提醒，钢铁侠出现在一个普通高中生的舞会上并不是件寻常的事，也就是说Mr.Parker有87%的概率会选择另外的舞伴。”
Tony翻了个白眼：“见鬼的AI,mute.”
虽然如此，但Tony也承认Friday说的有道理，至于他当然不是想重温少年梦，只是希望找个机会和Peter和解。
从他们不欢而散之后他每天都在偷偷关注Peter，Tony知道小朋友因为他的训斥很消沉，他本来打定主意要给小孩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但望着他失落如被雨水打湿的小玫瑰，还是忍不住心软了，只是要他道歉，无论如何都是件很难的事。
通透的灯火像一张惨败的薄页，Tony端着咖啡出了会儿神，直到被不远处花瓶里一支玫瑰花瓣落在桌面的细微声音吵醒。
他恍惚过来，放下手：“Friday.”
“为您效劳，Sir。”
“把Karen唤醒，让她帮忙参考一份给青少年的礼物。”
“Sure.”
总该有个人先低头，他想。
结果直到国会咨询当天Tony都没来得及见Peter一面。
国务卿收到了他和克格勃私下交易的消息，政客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咬住他不放，Tony费了很大力气才让那群人相信自己和俄罗斯当局没有任何政治来往，也没有暗中援助美国队长。
但他和对方都心知肚明这事完不了，至少在晚上的国会质询是不可避免的又一场恶战。
白月升上来了，洒在窗前像长长的素锦。
Tony仰望着月空心道，这时候Peter应该在舞会上了吧？
他想着少年慌乱生涩的舞步又忍不住笑了笑，有些遗憾自己不能看到。
“Mr.Stark,质询会马上开始了。”
“我马上就来。”
他转过来，那一丁点儿的缱绻转瞬即逝，又成了圆滑狡黠的Tony·Stark。
国会质询历来枯燥又冗长，作为复仇者里和华盛顿打交道最多的英雄，Tony对这群人的招数了如指掌。
不出他所料，整个质询会除了两三个一般的问题，几乎都是针对他在圣彼得堡的行为是否有助于美国队长的叛逃。
整个会议开了快三个小时，四位议员轮番上阵，Tony则游刃有余见招拆招。
在那个秃头的议员又开始重复同一个问题时Tony终于不耐烦了，他撑着手装作专心聆听状，右手悄悄点开了手表查看一下Karen打包的礼物是否已经送到Peter手里。
他漫不经心滑动屏幕，突然液晶屏上跳出Happy的消息，说的是他今晚让人送去南边的装备在半路遭到伏击，带头的是秃鹫，蜘蛛侠和对方打了起来，毁了半个东岸公园。
Tony瞳孔猛然一缩，他收起了心不在焉的散漫，迅速派无人机给他调回实时录像。
在看到那些满地燃着火的残骸时他终于忍不住了，踢开椅子站了起来。
台上的议员皱起眉一脸阴沉：“Mr.Stark，是否要我提醒你，你当下的行为会构成对国会的藐视，请你坐下！”
“是的我非常了解，就如同了解你们没完没了的纠缠。”Tony嘴边带着笑，眼神锋利如刀，“我非常欣赏你们花三个小时孜孜不倦废话和颠倒黑白的能力，但是我不太愿意奉陪了，如果有必要你们可以录给我的AI，上帝保佑，我不怕失眠了。”
一语惊起满座哗然，几位议员脸上都露出了愤懑耻辱的表情，那个讲话的议员涨红了脸指着他：“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我以参议院议员的名义要求你马上道歉，否则你将面临百万美元的罚款和拘役。”
“哈，我好怕。”Tony转身就走。
国务卿暴怒喝止他：“Antony·Stark！警卫拦住他！”
Tony转过身，佩戴好战甲的手掌对着面前想冲上来的五名保安。
“先生们，我不惯付诸武力。”他收起了假惺惺的笑，一字一顿，“我曾经保护过在座各位不止一次，如果现在你们有谁拦着我救我想保护的人，我也不介意先送你下地狱。”
他面无表情抬着手，眼神睥睨，冷冽像一柄开锋的刀，教人望之毛骨悚然。
众人一凛，几名议员像是刚刚才意识到他们面前站着的是钢铁侠，他亲手逮捕回了四名超级英雄，也凭一己之力把核弹送上天。
刚才叫嚣着要给他好看的人都露出了惊惧交加的表情，哆嗦着嘴皮没再说一句话。
Tony冷哼一声，转过身推开门大步流星离开了。
他穿着战甲在黑暗里飞过，流云被他甩在身后，拖起一条长长的尾巴，像墨纸上的一道留白。
推进器的动力已经调至最大Tony还嫌不够。他似乎是在去救Peter，又似乎在挽救一个破碎故事的结尾。
他先是闻见焦灼的火药味，然后看见了焦土残骸，昭显一场恶战的结束，Happy带着安保人员在打扫战场，Tony环视一圈没有发现Peter的身影，忍不住内心焦急。
“Friday，定位Peter的位置。”
“好的，Sir,Mr.Parker在距这里五公里的城市广告牌上，已为您展开定位。”
Tony朝那个方向飞去。
霓虹孤独地闪烁，他终于看见了广告牌旁边小小的蜘蛛侠。
他红蓝相间的战衣破损严重，像一小团微弱的火焰。
Tony落在他身边：“Peter。”
Peter一脸惊恐转过来，他脸上全是青青紫紫瘀伤，看起来脏兮兮如同刚被从泥土里掏起来的兔子。
“Mr.Stark?! I'm sorry!我不是故意管麻烦的，我只是觉得我必须阻止他，我之前做了错的事我想弥补，我没想……”
他语无伦次解释着，脸上的伤一牵动就疼，他捂着嘴，眼里的自责和内疚快要溢满出来。
Tony的心狠狠抽疼一下， 他伸出手，顿了顿又小心翼翼抱住Peter。
“你做的很好，谢谢。”
“Oh，不，不用谢。”Peter受宠若惊靠在Tony怀里，钢铁战衣护着他，像竖起密不透风的墙，红色的铠甲犹有余温，温柔的苞笼他。
这感觉太好了。
Peter靠着硬邦邦的战甲想。
奇怪的是，他明明从数十吨钢筋水泥底下钻出来后又和秃鹫干上一架都不累，可被Tony抱着后觉得浑身都疼得厉害，痛觉被无限放大，软弱的像即将散架的机器人。
“Mr.Stark，我有点累……”
他低着头喃喃，抓着Tony胸口的手无力地放松开，眼皮沉得好似坠了铅，他微弱挣扎了须臾，最终沉沉闭上眼去。
Tony手顿了顿，沉声呼叫AI：“Friday，扫描Peter身体情况。”
“Mr.Parker右手和左小腿有轻微骨折，胸前靠肩胛骨内侧有拉伤，此外还有十五处打击伤，但并无生命危险。”
“Good.”Tony吐了口浊气，他用手捞了捞Peter汗津津的额头，凑过去落下一个吻，然后把小朋友抄了起来。
“Friday，让Happy联系我的私人医生到大厦来，越快越好。”
“为您效劳，Sir。”
回去的路不如来时遥远，Tony放慢了速度，他尽量将Peter的脑袋护在胸口，避免他被凉风吹感冒。
他刚把Peter放在卧室的床上，Pepper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顺势点开：“晚上好，Lady。”
另一头的Pepper没有这么悠闲：“Tony，请告诉我你在质询会上大放厥词并掀桌走人是那群记者编造出来的故事。”
Tony摊开手：“掀桌那段是编的，事实上我对他们晃了一下掌心炮。”
“Holy shit!”Pepper提高声音怒喊，“你以为自己是二十岁的叛逆期少年吗？我说出多少次不要和国会起冲突你都当耳旁风是吗？”
熟睡的Peter迷糊发了声呓语。
Tony转头看了一眼，回过头对Pepper做了个轻声的手势：“我们出去说。”
Pepper仿佛被雷击中了，她瞠目结舌僵持在原地，许久才不可置信问：“那是Peter·Parker？”
Tony点点头。
Pepper倒吸一口凉气。
“你疯了。”她道，“你为了一个Omega得罪整个国会，好极了，你简直是当代爱德华八世！”
Tony静静听着她歇斯底里的指责，直到对方也逐渐冷静下来他才重新开口：“I'm sorry,Pepper.”
Pepper红着眼别过脸去。
Tony继续道：“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而且如果再来一次我依旧会这么做。Peter很重要，他是我梦魇深处唯一的天光，潘多拉魔盒遗留的希望，我永远都会认为他比任何人都重要。我在这里清醒孤独的活了这么多年，我愿意疯一场。”
Pepper神情复杂地盯着他，她想他变了，从前的Tony自我轻狂，伤害别人来证明自己被需要。Pepper曾爱他，怜惜地爱他，妄想改变他，可最终他们分道扬镳。她没能做到的事却被一个小孩子做到了，他自愿强大无所畏惧是为了保护一个男孩。
作为女人，Pepper很难说不嫉妒，可作为朋友，她又是欣慰的。
“Tony,”Pepper斟酌了会儿语气，开口道，“许多话我不太想说，总会显得我斤斤计较又多管闲事。但是我们都是成年人，做任何事必须想清楚所能承担的后果。你是Tony·Stark，你不仅仅是Tony·Stark。国会的事我会安排律师和公关的。”
Tony点点头：“谢谢，顺便记得给律师打预防针，关于我的Omega，你懂的。”
“Fuck you,Tony.”Pepper还是忍不住对他竖了个中指，下线了。
应付完难缠的CEO，Tony转身进卧室。
Peter蜷缩在柔软的被褥里，被战火污垢的脸还有两行明显的泪痕，他睡的很熟，梦里却不太安稳，紧紧蹙着眉，喉咙有轻微破碎的哽咽。
Tony抬起手，悬在空中片刻才轻轻拂在对方眉间。
只一瞬的触碰，Peter却逐渐安静下来，舒展眉头，嘴边也勾起浅浅的笑，像一弯上弦月。
夜色朦胧，Tony定睛凝着小孩，也淡淡弯了眼。
他看了看男孩脏兮兮的脸心想这套被子明天不能要了，而后顿了顿，又觉得洗洗还能盖，最后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摇摇头走出卧室。
“Friday，如果医生来了就让他回去吧，诊金按时付。”
“好的，Boss，祝你晚安。”
“你也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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