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情非得已（上）-林林总总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爱情公寓里一集，张伟为了追一个女交警主动开了三张罚单，灵感来自这个和一些奇怪的土味视频；

*是个轻松的傻白甜，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写多了，表面上是总裁阿爸×小护士pp，但实际上……

*英雄属于Marvel，ooc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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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第一个星期天，纽约没什么大事。

非要说有什么能算得上特别新闻的，大概只有亿万富翁Tony Stark因为酒精中毒被送往医院抢救。

作为一个浸润酒色多年的花花公子，Tony本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如果他能预料到自己的香槟被Dummy兑了工业酒精的话。

在惊呼中倒下去的瞬间Tony脑子里一半是要把Dummy捐给MIT的决心，另一半是明天上了头条会被Pepper追杀的绝望，然后他就在这种复杂心情中失去了意识。

其实在抢救过程中他清醒过几次，那些劣质的酒精堆积在他的胃里，灼烧一样的疼让Tony感觉自己像只砧板上的火烈鸟，他只能紧紧抓着身旁不知谁的手，像握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在洗胃的管子戳进喉咙时吐的天昏地暗。

之后他持续昏昏沉沉到被推进了监护室，虽然意识朦朦胧胧的，但Tony能感觉到身边一直有人在照顾自己。

不是见了他老发火的女助理，也不是笨手笨脚的司机，那个人总是温柔细致，说话做事轻的像朵淡淡清香的花落在身边。

对方的手指拂过他的额头脸颊，带着暖乎乎的热度，Tony感觉自己回到了小时候母亲的怀抱，或是躺进了热河流，温馨又踏实，他几乎要爱上这种感觉。

于是在挣扎了一天后，Tony没有预兆的清醒了过来。

此时是午夜凌晨，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床头的心脏检测器发出轻微的嘀嗒声。

乳白的月光从开满木棉花的枝头漏进来，像把大朵大朵的花簇开在眠床上。

Tony眼珠转了一圈，落在在身边枕臂睡着的少年身上，对方眼角还有淡淡的青色，柔软蓬乱的棕色头发随意耷拉着，长长的睫毛随着鼻翼的呼吸轻浅颤动着，像是蝴蝶停驻。

他朝下看去，自己的手还紧紧抓着对方的手指，难怪男孩睡得这么辛苦。

这大概就是他昏迷时一直照顾自己的人。

不知怎的，Tony这么想着，心忽然变得柔软起来，他动了动指头，想抽出手来，没料到男孩非常警觉，动辄对方就清醒了过来。

他猛然弹了起来，眨了眨还睡意惺忪的眼睛，对着Tony发了会儿怔，忽然粲然一笑：“Oh，Mr.Stark，你醒了！需要我为你叫医生来吗？”

少年明眸善睐，葳蕤灯火落在他眼里水光潋滟，像溅起一片星光。

Tony目瞪口呆看着他，猛然听见了胸腔传来轰然的跳动，近乎震耳欲聋。

要是有谁和Tony说他会爱上什么人他是唾之以鼻的，他在名利场泡了近二十年，见识过各种绝色，真爱至上是崇尚童话的楞头青才会相信的理论。遗憾的是，丘比特的箭头射中他的时候可不管什么亿万富翁不系之舟，他就这么突兀地对照顾自己的小护士一见钟情了。

Tony不费什么力气就打听到了自己心仪对象的情况——Peter Parker，20岁，纽约州医院新来的实习护士，实习导师是Steve Rogers，对，就是那个在Tony因为洗胃的痛苦含糊不清爆粗口时候还义正言辞提醒他“Language”的金发大胸男。

Peter是跟Steve在急救科实习的，所以Tony每天见到男孩的时间只有早上和晚上查房期间，中间还会隔着一个有数千瓦照亮的电灯泡。

每次Tony在Peter为他记录身体数据时插嘴说两句话都觉得自己像是在老父亲眼皮底下暗度陈仓的罗密欧，但是看见少年因为自己的俏皮话露出灿烂明媚的笑时，他又悲哀地觉得一切值得如此。

结果直到出院Tony都没来得及和Peter进行过多的亲密接触，这在他的猎艳史上绝对是耻辱的一笔。

Tony依依不舍地坐上自己的车离开医院，那模样仿佛他离开的是什么伊甸园——虽然某种意义上也无差，而他自信不是亚当，总会再回来的。

据某不知名小报爆料，Stark工业的总裁Tony Stark最近频繁现身纽约州医院，几乎每隔三天就能在医院发现他的身影。因为光顾的次数过多，各界媒体纷纷猜测是不是这位爱玩的军火商终于受到了什么上帝的报应，命不久矣。

谣言沸沸扬扬，直接让Stark工业的股价蒸发了几个亿，Stark工业的董事Obadiah和Tony的首席助理Mrs.Potts不得不召开联合发布会澄清。

而闹得满城风雨的罪魁祸首正坐在办公室举着一把小刀，思考要在哪个手指上划个口子。

“我如果弄的伤口太整齐会不会显得很刻意？”

他的另一位女助理Natasha毫无形象翻了个白眼：“我有更好的建议，你砍下那根指头会自然得多。”

Tony做了个恶寒的表情，听着他的女助理继续道，“真搞不懂，你去医院的次数足够约三个封面女郎上床了，你从前怎么泡到这么多妞的？”

“纠正一下，是她们要黏上来的，不关我事。”Tony随口说着，终于下定决心在右手食指上划了一刀，然后用纸随便包了一圈让它看起来狰狞了些，满意站起来，“要是Pepper找我就说我过敏了，明天再说。”

Natasha看不下去了，她转了圈椅子，撑着手叫住自己的傻boss：“Hey，如果你愿意报销员工家属费用的话，我有个好人选。”

Tony脚步一顿，转了过来：“在哪？”

二十分钟后，他和Natasha的男友Clint一起走进了纽约州医院。

Clint已经从女友那里了解到了Tony的单相思，他很深有感触地用左手——右手骨折了，拍拍Tony的肩，惺惺相惜道：“我懂你的感受兄弟，放心吧交给我没问题！”

两个人甫一踏进门诊部的大厅，在前台和病人谈完话Sam就看见了他们，后者熟练地按了自己的呼叫机：“Peter Parker，你的VIP又来了。”

Tony轻咳一声：“我今天是有正事，这位Mr.Clint右手需要换绷带，所以。”

Clint展示了下自己的受伤的手臂，Sam道了声歉，给他拿了张表格：“抱歉，因为某人这久医院老是有一堆记者，所以我才忍不住心急。”

Tony不自在转过头，看见走廊不远处急急忙忙跑过来的熟悉身影，眼睛一亮迎了上去：“慢一点，kid。”

Peter在他面前急停了下来，脸颊因为用力奔跑还有些泛红，少年抹掉鼻头的晶莹，对Tony弯起甜甜的杏眼：“好久不见，Mr.Stark，你是哪里又生病了吗？”

“实际上是我。”Clint举着信息表格挤了过来，“你好小护士，请问你知道这个东西交去哪吗？”

“哦，左边那个窗口先缴费，然后拿号码就可以。”

“Thanks，因为我很少来医院，所以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联系的话，你方便给我一个fb或者twt吗，加这位兄弟？”

Clint说着朝Tony眨了眨眼，后者心领神会掏出了手机，心里给Clint点了一万个赞，并决定回去就给Natasha加薪。

Peter不好意思挠了挠鼻子，红着脸拿出手机小心翼翼和Tony加了好友。

Clint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拿着单子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Peter捏着手机站在原地，有些不自在地晃着身子，小声道：“如，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过去了，Mr.Rogers那边缺人手……”

“等等，”Tony慌忙喊住他，他掏出了自己受伤的食指，理直气壮地无辜道，“我觉得你面前这个伤患可能最需要急救，作为一个发明家，我认为这是非常严重的受伤。”

Peter配合惊呼一声，去前台拿了瓶酒精和一卷纱布过来，在旁边凳子上坐下，帮Tony揭开纸团，用棉签一点点消毒，然后撕开纱布给他裹上：“那这样会好的快一点，Mr.Stark，你好像很容易给自己弄些伤口。”

Tony含笑看着他：“是啊，因为身边没什么能照顾我的人。”

Peter被盯的心脏怦然乱跳，慌乱低下头去：“可，可是新闻上说你的女伴不少。”

“那都只是一夜情而已，我空窗期很久了。”Tony意味深长说道。

Peter听着这话格外暧昧，为了阻止自己胡思乱想，他专心把注意力集中在Tony的手指上，系好纱布松开手：“好了，不要沾水一天就可以恢复。”

Tony有些失落对方的躲避，但看着手指上两根竖起来的纱布又有些好笑：“这是什么？”

Peter眨了眨眼，举起双手在头顶嘿嘿笑起来：“兔子耳朵呀。”

Tony瞬间被狙击了心脏。

他举着那个傻傻的兔子耳朵，努力摆出最迷人的Tony Stark式微笑：“如果你一会儿下班有空，或许我可以约你吃个晚饭，接着聊聊物理发明之类的事？”

Peter耳根泛红地思考了阵，在Tony忐忑的等待里，用力点了点头。

之后他们在Daniel吃了晚饭。

Tony说的物理只是约会的借口，没想Peter真的懂不少，谈起喜欢的理论和科学家眼睛又大又亮，像熠熠生辉的钻石，全是欢喜。

Tony好奇道：“既然你对量子力学这么有研究，为什么不到科研公司之类实习呢，比如Stark工业？”

Peter把盘子里的鲟鱼扒拉到一边，叉着块胡萝卜小声叹气：“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在医院实习。”

Tony颔首，识趣地没有细问，之后就把话题引向另一边去了。

总之这顿饭吃的相当愉快，Tony了解到Peter住在皇后区的小公寓，独居，单身，养了一只兔子，都是让Tony满意的消息。

他们之后又陆陆续续约了几次，在最后一次看完电影送Peter回家时，Tony觉得是时候了，于是把男孩困在怀里亲得对方气喘吁吁，面红耳赤，他们就这么顺理成章交往了。

Tony Stark不是完美恋人，他稳定交往过的对象从来没有超过一个月的，比起精神上的链接他更依赖方便的肉体关系，至少从前是。

和Peter交往是全然新奇又美妙的体验，他的小恋人朝气蓬勃活力四射，像颗新鲜甜美的水蜜桃，每次听Tony讲解那些力学机械的理论都会睁着又大又甜的眼睛，好像全世界只有Tony一样。

更不用说性爱上的契合了，Tony以他完全不信仰的上帝起誓，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合拍的床伴，连黏糊又毫无技巧的叫床声都戳中Tony的兴奋点，要他恨不得每次都把软乎乎的小朋友做到下不了床，事后被欺负哭的小家伙还会娇憨地问他要不要再来一次。

Tony活了三十年，头一次像个莽撞盲目的青少年般，不管不顾去爱某个人，而人何其有幸能遇见灵肉合一的伴侣。

对此Natasha评价：“你都能恋爱，真是上帝不开眼。”

“承认你就是嫉妒吧，Nat，我不会笑你的。”Tony挑眉笑笑，他对着衣镜整理了下领带，穿上自己的西装推开门，没想迎面和Pepper撞在一起。

“OMG！”Pepper退开两步，抬手揉着泛红的额头，“你要去哪？”

“I'm sorry，但我应该可以下班了？”

“哪怕一次，你就不能让我看见你的时候不是在下班路上吗？”Pepper抱怨了声，把手里的文件递过去。

Tony迅速签了自己的名字扔下笔，对着Pepper眨了眨眼：“别生气，Pep，至少为了养我的小宝贝，我每天都准时上班。”

Pepper无可奈何看着Tony春风得意的背影，叹了口气将那些文件整理起来。

Tony把车泊在停车场，坐医务人员专用电梯径直去了Peter的工作间——为了不被记者骚扰，Peter特意帮他借了一张内院卡。

他进门时Steve在和Peter说今天急诊病例的事，前者抬头淡淡瞥了他一眼，加快了语速。

自从转正为正式男友后，Tony对这种目光就理直气壮起来，他气定神闲在外面坐了一会儿，Peter匆匆忙忙跑了出来：“Tony！抱歉我和Mr.Rogers聊的有点久。”

“没关系，我刚到一会儿。”Tony仰头和他交换了个吻，含笑看着少年小脸泛红地去换衣服。

两人今天没什么特别的约会计划，Peter说自己新学了道中国菜，所以他们决定回家做饭，在这之前去了楼下的超市采购。

正是下班族回家的时候，超市熙攘挤满了采购的人群。

Tony有很严重的洁癖，可是和Peter牵着手慢悠悠在货架穿梭，他却没有半点不耐烦。

这么多人来人往，没人认出这个和自己抢特价鸡蛋的男人是身价上亿的总裁，他们在人间烟火里就像无数平凡恩爱的情侣。

“胡萝卜要吗？我记得你养了只兔子。”

Peter从清单里抬起头，啊了一声摇头：“不用了，家里还有一些。”他说完又补充道，“而且，他，它被我寄养在楼下Mr.Born那里，准备好吃的了。”

Tony放回那盒胡萝卜，又挑了一盒樱桃：“你也没必要每次都把兔子放别人那，要不是见过照片我都怀疑你养了只巨型兔。”

Peter心虚地呵呵笑了两声，拿了包通心粉：“它晚上睡觉时候喜欢在床上滚来滚去，我怕吵到你嘛。”

Tony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Peter：“Seriously，你让一只兔子睡你的床？”

后者回他更匪夷所思的目光：“你是在和一只兔子吃醋？”

Tony理直气壮反驳：“有问题吗？我以为我男朋友的床只能我和他睡。”

Peter张了张嘴又闭上，无论如何他都学不来Tony这种理所当然的幼稚，小声嘀咕：“可是我的房间就这么小啊，而且我也喜欢睡床。”

“宝贝，要说什么看着我说。”Tony挑眉。

Peter轻咳一声：“我是说你还想来点什么？”

“不要莴苣，没人吃那玩意儿。”

“哦。”

Peter乖乖放下那包新鲜的莴苣，觉得这个话题算这么过去了，心里悄然松了口气。

但是，假如Peter能有更多时间再了解自己的总裁男友，就会明白这种情况完全不是善罢甘休的意思，Tony的字典没有见好就收几个字，通常他肯收嘴只有一种可能——想到了更好，或者说更离奇的主意。

事实上Tony此刻确实在打一个对他来说有点离谱的念头——让Peter搬来跟他同居。

这个念头甫一冒出来就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了，Tony甚至发现这是个一劳永逸的好方法。

他那大的过分的别墅肯定有地方放下Peter神出鬼没的兔子，哪怕有袋鼠大也完全没问题；其次，Peter也很喜欢Tony的实验室，有过几次参观时候男孩眼里的闪耀的星星比头顶的灯光还要明亮，他们可以更自由地进行一些理论实践，太晚就回楼上睡觉，不必担心小家伙说出赶晚班车回家这种扫兴的借口；当然最重要一点是，这样一来每天早上Tony能搂着自己香香软软的小爱人醒来，不必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和寂寞的海潮发愣，等待Jarvis无情地叫醒他去上班。

Tony从来不屑谁来陪伴，此刻却如此渴望Peter成为他生命中热闹斑斓的一部分。

他就这么构想了一路，直到Peter把食材摆在料理台上准备开始做饭，Tony突然从后面上前抱起他坐上桌台：“Honey，我觉得我们可以有一个解决办法。”

“什么？”Peter猝不及防吓了一跳，搂住Tony的脖颈。

“你的麻烦兔子，我曼哈顿的房子有适合它的房间，当然，也有你的。”

Peter瞪圆了眼：“你要我搬过去和你住？”

他惊讶的样子有种憨憨的可爱，Tony忍不住凑上前摩挲少年略干燥的唇瓣，声音带笑：“一点没错。”

“可是，唔嗯，Tony，”Peter偏着头躲开他，“可是我不能搬过去。”

“为什么？”

“呃……因为这边地铁离医院近？”Peter试探着偏了偏头。

Tony顿了片刻，干脆把Peter压在桌上，大手屈起少年的腿，脱掉对方的鞋袜揉捏圆润小巧的脚趾：“我给你时间考虑，但拒绝的答案我不会听。”

这算什么考虑？

Peter无语心道，他还想说什么，男人已经脱掉了他的裤子开始上下其手，傻子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只好把那个问题放一边，挣扎着想起身：“等等等等，Tony，还没吃饭呢！”

“奇怪了，我没在吃吗？”

Tony含住了Peter的耳垂，成功换来小朋友甜腻的喘息。

他大概有很多天都无法在厨房正常做饭了。

Peter这么想着，自暴自弃地用腿勾住Tony的腰，热切地回应起来。

男人在上床时的鬼话不能信。

这句话的另一个意思是，在意乱情迷的时候不要随便答应承诺，否则事后会追悔莫及。

在接到房东的电话时Peter对这句话有了切身体会，他对那头满腹疑惑：“等等，我什么时候退掉了公寓？”

“不是你让人早上来退的吗？还带了搬家公司把公寓的东西都搬走了。”那边听Peter语气不对立马警惕起来，“等等，你不会想敲诈我吧？那个来退房的男人我可认识，多余的房租我也不会退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好，顺便你一会儿可以直接把钥匙放楼下。”

“好的，谢谢。”

Peter挂掉电话，揉着凌乱的卷发重重叹了口气。

想都不用想，那个人肯定是Tony，只有那个男人才做的出来这种不经别人同意就自作主张的事，还直接搬走了他的所有家具，分明是先斩后奏，他心里窜起一股小火苗，捏紧了手里的病历本。

正恼怒着，罪魁祸首插着手从后面走了上来，脸上挂着踌躇满志的笑：“Peter，下班了吗？”

Peter转过头，气势汹汹走了过来，用力把手里的病历本砸在男人英俊的脸上，气急败坏：“Tony Stark！你为什么退掉了我的公寓？”

Tony笑凝固了下，他揉了揉有点火辣辣疼的脸小心翼翼解释：“我本来给你个惊喜，看来你都知道了。”

狗屁的惊喜！

Peter瞪着红红的眼睛，忍住爆粗口的冲动，周围已经有人在朝这边好奇看了，于是他隐忍下怒气把Tony拉到角落，继续质问：“你不能这样，什么都不说就自己做决定，你为什么不问问我？”

“我没有问过吗？”Tony反问，他看Peter凌厉的目光立马改口，“好吧，那你愿意和我同居吗？”

Peter摇了摇头：“I'm sorry，我不能。”

“看吧，是因为早料到这个情况我才这么做。”

“可是……”

Tony打断他：“不要跟我说地铁方便这种骗小孩的话，我地下室任何一辆车都比地铁快，要是你嫌慢还有直升机。”

Peter用一种“你有病吧”的眼神瞧着Tony，他捂着自己的额头，在原地困兽般转了一圈，又转回来，放缓声音：“Tony，对不起，这完全是我自己的问题，但我不能和你住一起，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便宜的公寓，你一天就给我全毁了还不准备告诉我。”

“为什么不？”这次换Tony烦躁了，他沉下脸语气变得有些冷硬，“难道我想和自己的男朋友住一起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吗？每天约会十点前要回家，出门要低调避开公众注意，你到底是从哪个山旮旯冒出来的小孩，还是我做了这么多都没给你安全感吗？”

“Yes.”

Tony愣了下，不可思议眯起眼：“你说什么？”

Peter抹了抹泛红的眼眶，迎着Tony犀利的目光，颤抖着声音道：“我说是的，你没有给我安全感。Tony，你和我不一样，你的交往对象每周不重样，甚至月月和Play Boy的封面女郎上床，而我只是在医院跑实习的小护士，住皇后区最便宜的公寓，然后这间屋子今天被你一句话退掉了。如果某天你厌倦我了，我要怎么办？到大街上去流浪吗？”

Tony愕然愣在原地。

他努力想从Peter脸上找出一丝玩笑的破绽，可只能看见对方认真坚定的目光，像一柄刀毫不留情戳进心口。

俄顷，一种冷冰冰的怒意席卷上心头。

Tony怒极反笑，整个人散发着骇人的气势：“原来你这么想我，很好。”

Peter被吓得退后两步，他抿了抿嘴：“Tony我……”

正在这时旁边有个病人喊住了Peter：“Hey，能帮我换一下药水吗？”

Tony抬头狠狠剜了那个不长眼的傻冒一眼，唬得对方僵在原地。

“我马上来。”Peter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捡起自己的本子，“放开我，我要去工作了。”

Tony松开不知什么时候拽住的对方衣袖，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Peter最后看了Tony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Tony在后面看着男孩头也不回的背影，骂了句操，也转过头走进了电梯，按亮了地下车库的楼层。

Tony和Peter就这么开始了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