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Embrace it Again（十一）
*summary：在被全世界遗忘的第一个圣诞节，Peter得知了Tony回归的消息，为了接近他，决定应聘Morgan的家教。
*接虫三，我流治愈向恋爱故事💖💖💖
*520爆肝更新！快点夸夸我！本章会有一点点柠檬的酸味，还是希望大噶喜欢能给我多一些评论😘😘😘
*英雄属于Marvel，ooc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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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春天停留得短暂，接近五月，天气已经开始炎热起来，成片茂盛的绿树逐渐代替了路边盛开的淡粉樱花，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落在地面，跳跃的光点像是活泼的夏之精灵。
在这样晴好的午后，Tony和Rhodey在华盛顿国会附近的一家餐馆用餐，因为黑人上校最近都在忙着跟神盾局合作，这还是Tony宣布回归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因为当初Tony打完响指奄奄一息的模样实在骇人，说实话Rhodey一直担心着老友的身体状况，现在看见Tony这么有活力的模样，Rhodey还是真心实意感到欣慰，他切着手里的牛排随口问：“So，最近过得怎么样，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Tony诡异的沉默了几秒，清咳了一声：“呃，特别的事确实有一件。”
Rhodey看着他的表情，脸上抽搐了抽，翻了个白眼，抱怨道：“我就知道，你把我叫出来不是真的想请我吃饭。”
“有一部分是想的。”Tony顿了顿，“你知道我和Pepper分开之后就没有过任何亲密关系了，我一直以为自己不适合这种关系，可是后来我想通了，每个人，在遇见他真正注定的那个人之前，都会怀抱着这样的想法，你不能说这是错误的，我想说的是……”
Rhodey敷衍地哼哼两声，打断了他的绕口令：“你的意思是你爱上了某个人？”
“可以这么说。”
“是Morgan的那个家教吧？”
Tony难得表情错愕了下：“你怎么知道？”
“Pepper和我说起过，老实说我一点也不意外。”Rhodey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找我的意义是什么，让我恭喜你得到了第二春？”
Tony抿起嘴，朝后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叩着桌面，Rhodey熟悉他这个样子——每当男人遇到想要做又犹豫不决的事就会这么做。
上校等了一会儿，听着老友有些迟疑地开口：“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去参加你父亲葬礼那次？你在葬礼上遇见了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在你们要春宵一度时候你才知道她是你初恋的女儿。”
“Hey，我记得我们说好不提这个！”
Tony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好吧，这个引入有点糟糕，我的意思是，他很小，Rhode，才刚刚高中毕业，如果我当初足够荒唐，我的孩子能和他差不多大，当然，我很喜欢Peter，也不想放走他，但我不能确定这种感情在他，或者其他人看来会不会比较糟糕，甚至是恶心？”
Rhodey挑了挑眉，他没想到有生之年能看见Tony Stark这副模样，忍不住有点幸灾乐祸，不过还是问：“你和Morgan谈过吗？”
“聊过一次，她很支持留下Peter，不过我觉得她并不分辨这其中的真正意义。”
“这就足够了。”Rhodey点点头，表情忽然变得认真起来，“Tony，我为你感到高兴，真心的，找到真爱并不容易，特别是对我们这种人来说。你不用总是独自承担这一切，那个男孩是个成年人，你们不用纠结道德或者什么别人的目光，反正你也从来不在意这些，所以顺从内心的声音就好。何况Morgan是个很聪明的姑娘，我相信她知道你的意思。”
好友的支持让Tony紧缩的眉头松开了，他抹了把脸，对Rhodey笑笑：“Thank you，man，找个人说说果然好多了。”
Rhodey回他一笑，又补充道：“不过如果你想找人商量怎么追人的话，我建议可以问问他的同龄人，我可一点办法没有。”
Tony沉吟了片刻，脑海中闪过一个人，他抬起头颔首：“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两个人又聊了会儿，Rhodey中途接到军方的电话，匆匆走了。
Tony将盘子里的洛林乳酪吃完，觉得味道不错，准备叫来服务员打包一份给Peter和Morgan，可是手抬到一半忽然想起来今天Morgan被Pepper接走了，Peter自然也没有过来，他不禁失笑，将小费放在餐盘下，起身离开。
虽然Tony纵横情场几十年，有过无数一夜情和浪漫关系，但是实打实的追求别人他确实是头一次，也因为这样，他想得要慎重的多，最终采取了Rhodey的建议——找一位和Peter差不多的同龄人请教一些建议。
当然，在听到Tony的要求后，那位同龄人，Harely，露出了和战争机器一样无语的表情：“Seriously？我真的以为你想邀请我来Stark工业实习呢！”
Tony挥挥手：“帮我解决这个，我直接让你进技术部实习。”
“不，我要进核心研发层。”
男人爽快点头：“随你便。”
“爱情真伟大。”Harely嘀咕了声，抱起双手，“所以你想追求你的小家教，为什么不给他送点小礼物，我身边的人都挺吃这套的。”
Tony沉吟了阵，摇摇头：“不行，我觉得他不在乎这些，Peter和其他同龄人不一样，他很真诚善良，充满乐观又热爱生活，拥有一切值得称赞的美德，哪怕我给他多付了一点薪水也要来惴惴不安来找我理论，所以……”
“Stop stop，你脸上的光闪到我了。”Harely眼珠转了转，忽然坏笑起来，“那就送点特别的，我听说他在考GED，不如送全套的辅导书？他一定会爱死你的。”
Tony面无表情看着他，后者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开个玩笑，如果你不想送礼物，那就约会好了，去赤道看日出，极地捕捉流星，或者在纽约某家餐馆吃顿饭，陪他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敞开心扉聊一聊，让你们融入到彼此的生活里来，有时候爱情不需要太多表现，只是陪伴就足够动人。”
这番话让男人若有所思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All right，这确实有点启发。”
Harely得意地挑了挑眉毛：“说好的，研发部实习，对了，什么时候让我来这边看看Morgan，我很想她。”
“你有空就可以过来，不过她可能已经忘记你了。”Tony说着，余光看见Peter走了过来，生怕Harely会说漏嘴，他直接道，“今天就到这儿，下次见。”
“Wait，那是不是Pet……”
Harely话还没说完，Tony就快速掐掉了视频通话，转过来对男孩温柔笑了笑：“有什么事吗？”
Peter其实已经看见了视频里那个男孩，他记得他，之前在Tony的“葬礼”上见过，他咬着唇抑制住自己想要问出口的冲动，道：“Morgan说想去划船，我来问问你可不可以？”
“Sure.”
Tony抓起椅子上的外套，陪着Peter一起上楼。
Morgan早早在玄关等着，看见他们过来，欢呼一声拧开门冲了出去，Tony喊她不及，只好无奈加快脚步。
Morgan说的那片湖在离木屋不远的地方，午后天气正好，湛蓝如洗的穹空只点缀着随手勾勒的白云寥寥，倒映在湖面上，宛如照着一面光滑通透的镜子。
附近没什么人烟，微风轻轻荡漾起水面的涟漪，波光粼粼，四周很清静，只听见船桨滑动水面的声音，让一颗心也变得沉静悠闲下来。
Morgan趴在船边用手划水玩，Tony嘱咐了她两句小心，又转过头来看Peter，不知怎的，男孩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心不在焉，嘴巴紧紧抿成一条线，垂着眼，阳光在他眼睑排下齐齐的阴影，像停着一只不安的蝴蝶。
Tony微蹙起眉，将船桨放下，抬手去握住男孩放在膝盖上的手：“想什么呢？”
Peter猛地回过神来，下意识想抽回手，可是反而被紧紧攥住，拇指无意识地摩挲他的虎口，这样的亲昵让男孩有点不自然，却也生出一种奇异的冲动，忍不住问：“那个，刚才和你通话的那个人是谁？”
Tony没想其他，随口答道：“你说Harel，他是我在几年前认识的朋友，怎么了？”
Peter干巴巴哦了一声，摇摇头没说再什么，重新别过脸去看被Morgan搅弄的水纹，涟漪一圈圈交织着，像他根本不平静的心情。其实他有很多想问的，比如你们怎么认识的？你们一直这么熟稔吗，包括那五年？可他问不出口，只好闭上眼，将这股闷塞的情绪强压下去，转过头寻找话题和父女俩聊天。
但这件事还是像一团雾压在了Peter心头。
晚上巡逻回来，男孩将自己摔进床垫里，他将脑袋搁在枕头上，呆呆盯着床头的那个灰狼玩偶看了好一阵，心底那种在意还是挥之不去，他干脆自暴自弃坐了起来，唤醒AI：“Karen，你在吗？”
“怎么了，Peter？”
Peter抱着被子纠结了下，开口问：“你知道Harely和Mr.Stark之间的事吗？”
“你说Harely Keener？我可以联系Friday的系统帮你搜索，你想知道什么？”
“…全部。”
“OK，纽约大战之后boss在田纳西州受过伤，是在Harley的家养伤，他们就成为了朋友，这几年boss也一直资助着他的学业，他现在在帝国大学读书。”
Karen每说一个字Peter就感觉自己的心沉下去一分，纽约大战到现在，Tony和Harely已经认识十年了，原来他从来不是Tony身边特殊的那个，与这样的时间长度相比，他曾经拥有的时光不值一提。这个念头像锥子般刺破他的心，男孩紧紧抓着枕头，不怕痛似的继续问：“那五年呢？我烁灭那五年，他是不是，是不是一直陪着Mr.Stark？”
“严格来说并不算，他只是会时常来看望boss，和Mrs.Potts，Happy一样。”Karen大概是听出来了男孩情绪的不稳定，善解人意安慰，“不要胡思乱想，Peter，boss在意的人始终是你，从过去到现在都是。”
“谢谢你，Karen，但我并不算他的唯一。”
这句话出口的瞬间，语气满溢的酸涩让男孩自己都愣住了，随后他自嘲着埋进枕头。
这不应该，理智告诉Peter，于Tony而言，自己只不过是个只认识了三个月的陌生人，他没资格质问男人身边出现什么人，可即便这样，心里还是像拧起来一般别扭得厉害，只要想到Harley陪Tony共同度过那么多艰难的岁月，有许多自己不知道的回忆秘密，他心上像有只黑色的蜘蛛在缓慢爬行，长长的蛛丝在梦里缠绕住他的心脏，绞紧便渗透出又酸又苦的汁液。
他就像一只小心翼翼的海蚌，渴望从这样的束缚中挣脱，又害怕更大的绝望来临，只好蜷缩在自己厚厚的壳里自欺欺人。
仅此而已。
只是没等Peter做好准备，那根名为Harely的刺就结结实实扎了下来。对方得到了Stark工业的实习，进的还是核心研发部，这也算了；但某次Peter去上课时候，撞见Harely正坐在沙发上逗Morgan玩，桌上摆着的新玩具是Peter要攒好几个月工资才能买得起的，等到Tony下楼，他又亲密的和男人说笑着一起出门，Peter这才后知后觉——Harely昨晚可能是歇在这边的。
这个认知让他酸涩了一整天，哪怕Peter拼命告诫自己这没什么，那根蛛丝还是将他越勒越紧。
傍晚的巡逻中途，Peter坐在曼哈顿一幢高楼的天台休息，对面就是Stark工业的大厦，来这边休息是Tony回来后蜘蛛侠重新拾起的习惯，他还清楚记得Tony办公室的方向，尽管隔着防窥玻璃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望着那面巨大的落地窗，他心情就会变得平静又踏实。
但最近Peter一直没能好好面对Tony，贪婪的嫉妒张牙舞爪在心里咆哮，他害怕会在Tony面前露出丑态，总是下意识避开男人。
好像人就是这样，尝过了一点甜头，就会奢求更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初夏的晚风带着沁人心脾的凉爽，将他满头杂乱的思绪吹得一干二净，Peter深深吸了口气，重新拉下面罩，决定不再想这些。
只是他正准备荡下楼，对面的窗户忽然被拉开了，刚刚还在心心念念的人站在窗边，朝他做了个过来的动作。
Peter根本没想到Tony居然在办公室，他起初以为自己看错了，用力挤了几次眼睛才反应过来不是错觉，紧接着就不假思索跳了过去。
Friday已经开了窗户，男孩很容易就爬进了屋子，他随意扫了眼空荡荡的办公室没有任何人，忍不住对着男人脱口而出：“怎么这个点你还在这儿？”
“这是查岗吗？那好吧，这算我夜生活的一部分。”Tony半开玩笑道。
Peter闻言顿时有点羞赧，抿着嘴道歉：“I'm sorry，我不是那个意思。”
“还是这么爱紧张，嗯？”Tony好笑着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蜘蛛侠可以坐下。
后者顺从坐了下来，脊背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的模样让Tony想起了自己的小家教，这个想法让他皱了皱眉，这种错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最近的巡逻还顺利吗？”
Peter点点头，磕磕绊绊回答：“还，还不错，没什么特别的，我就是帮助别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做得不错。”
男人的夸奖让他心口微微一热，迎着对方含笑的眼睛，主动地生涩反问：“你呢？Mr.Stark，你过得怎么样？”
Tony挑了挑眉，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硬要说的话，有个不大不小的烦恼。”
Peter心一跳：“什么？”
“有个小家伙，最近一直躲着我。”Tony抿了一口咖啡，“我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我的心思。”
Peter感觉自己心脏猛然滞住，而后缓缓沉了下去，他像是侥幸般重复那两个单词：“你的心思？”
Tony没有发现他的异样，漫不经心靠着办公桌边思索边道：“Yep，他有点小，至少在我交往过的人里面，年纪实在不够大，涉世未深，单纯得像温和善良的小动物，我总害怕会吓到他，所以一直在犹豫温和的办法靠近。”他见蜘蛛侠沉默着坐在原地，不禁勾了勾嘴，“是不是听起来很可笑，我居然也会为这种事情烦恼。”
刹那间，那根蛛丝断了。
明明是炎热的夏天，Peter却感觉自己入坠冰窟，手脚都是冻僵般的冰凉，撕裂般的巨大苦楚和嫉妒密密麻麻覆盖住他的胸口，面罩大概太闷了，让他感到呼吸都不顺畅；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直接摘掉面罩朝Tony大喊不要和Harely在一起，我喜欢你，比他要喜欢你很多很多。
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痛苦地闭上眼睛，压抑着自己声音里的颤抖道：“我觉得不会的。”
“是吗？”
Peter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抬起头来，凝望着男人漂亮的眼睛一字一句道：“Mr.Stark，你是我认识的最好的人。你是强大的超级英雄，温柔的父亲，你聪明幽默，英俊浪漫，富有责任心，愿意为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倾尽一切，没有人不会为Tony Stark倾倒，能被你喜欢是这世上所有的幸运，所以别担心，没有人能拒绝你。”
他说的这样认真诚恳，让本来只是想随便聊聊的Tony都震住了，捏着杯子好半天才道：“哇哦，这可真是，你每次都让我惊喜，kid。”
Peter在面罩下苦涩地笑了笑，他深吸了口气，感觉肋骨在隐隐作疼，只好攥紧了拳头，为自己的这些话做出了结：“你会是最好的恋人，Mr.Stark。”
这世界上最好的，不属于我的，恋人。
Tony拍了拍男孩的肩膀，笑起来：“Thanks，我会找个好的时机表白的，god，只要跟你聊天我都会觉得很轻松，所以你还是不愿意来我实验室做套战衣吗？”
Peter咬着唇摇摇头，轻声道：“No，这样已经很好了。”他站了起来，“如果没什么事，我该走了，我的巡逻还没结束。”
Tony颔首：“注意安全。”
Peter想和他说点告别的话，但他实在没有力气开口，便点了点头，转身从窗户又跳了出去。
他头也不回地荡出去很远，直到再也看不见Stark大厦亮着的那盏灯，才重新靠着墙壁，脱力般整个人滑落在地板上。
他明明知道结局的，明明Tony从来不属于他，可为什么巨大的失落来临时，还是会心痛得难以复加？
男孩紧抱着膝盖，将脑袋深深埋进臂弯，好像这样就能借来全身的力气安慰自己，只是那种从心底滋生的疼痛刁钻地渗入骨髓，一点点拉扯着，疼得他无计可施。
天色压下来，浓厚的阴霾遮挡住了星和月，云翳连成片，掀起的风带着大西洋飘来的水汽，像是一场暴雨的前兆。
Peter在原地坐了好一会儿，感觉自己恢复了点力气，才慢悠悠站起来。
他正想离开这儿，忽然耳朵敏锐捕捉到有人呼救的声音，脚步一顿，果断转身朝来源奔去，一边将Karen唤出来：“Hey，Karen，你能帮我看看前头出了什么事吗？”
Karen很快给出了答复：“Sure，是一起黑帮绑架，Peter。”她停顿了两秒，语气带了点担忧，“不过为首的那个是Kingpin，他在Mr.Barton标记的通缉名单上，需要我为你联系boss吗？”
Peter咬住下唇：“不，我自己可以。”
“好吧，万事小心，Peter。”
（tbc）
*Harely：出场费结一下谢谢！
*下次更新下周五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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