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总总

本应属于你的心,他依然护紧我胸口

【鼠猫】【现代架空】岁月情书

我知道你们都在等着我放大招哈哈哈!期末考试前上来露个脸,圣诞节和生日要到了,到时候会更文……大概_(:з」∠)_(暗戳戳说一个写了鼠猫性转的肉给自己的生贺,到时候放,先预个警☆⌒(*^-゜)v)


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

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

上言加餐食,下言长相思。

展昭回国正是清明时节,满城柳絮飘飞,河堤满是来踏青的男女老少。空气里还有未散尽的香火缭绕。

开车的大叔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笑着道:“小伙子是回国探亲吧?”

展昭收回目光,垂了眉浅浅一笑:“也算吧,我来见一个老朋友。”

司机笑笑不再搭话,开了收音机,咿咿呀呀的戏曲传来:“河畔青草,远道思悠;宿梦见之,忽觉他乡;松烟如梦,君何归晚?”

他捻了手心飘落的一抹香灰,碾落间湮灭。

四月威尼斯的天总是蓝的。

展昭那日得了空闲决定去圣马可大教堂,哪知半路遇见了白玉堂。一袭白衣的亚裔少年,背着包四处问路,皱着眉笔直的站着,就像幼时看的书里写的侠客,亦正亦邪那种。

一旁满头大汗的本地人是展昭的同学,瞥见展昭急急挥手:“展!这里这里!救命!”

白玉堂抬起头来。

年少华美,气宇不凡。

四海八荒,三生三世,我可曾见过你?

展昭走过去。突尔斯一把抓住他,张口噼里啪啦一堆话。展昭好不容易从他嘴里理出了逻辑:这个白衣少年是问路,可突尔斯只会讲意大利语,这亚裔小哥换了三四种语言,就是不会说意大利语。这头见了展昭简直是见亲人:“展,拜托了!你和他是一个地方的人吧?皱着眉毛的亚洲人真的好可怕!”

展昭失笑,拍拍快哭出来的突尔斯,走向白玉堂。

白玉堂皱着眉,用英语问:“这个怎么走?”

展昭用中文回答:“我就是这所大学的学生,我带你走吧。”

白玉堂定定看着他,笑了:“原来他乡遇故知,我是白玉堂。”

流水潺潺,摇动的贡多拉惊飞白鸽;圣马可的钟声混合着人群喧嚣震达天穹。

“展昭。”

天青色等烟雨。

袅袅炊烟,摇曳的橹桨划破古镇悠悠古老岁月。远处还有提着小竹篮的老妇人,讲着展昭听不懂的吴侬软语从他身边路过。

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

他折下一支柳,沿着河道慢悠悠走去。

缘分大概如此,展昭遇见的白玉堂是他的新舍友,隔了一届的同学。熟络后他才知道白玉堂是不满家里安排的大学自己收拾东西跑来威尼斯的。白玉堂问展昭是哪里人,展昭笑道:“美国华侨。我从小在美国长大,还没回过国。”

白玉堂闻言惊讶了。展昭骨子里刻着温文尔雅,他以为是江南的水乡养育这样儒雅的人,没想到他居然是美国长大的。

展昭笑笑:“祖父民国时期为避战乱举家搬来美国的,落定尘埃就没再回去。可老人家心里念着祖国,家母是当地华裔的千金。我自小就被要求学习中文,不能忘根。”

幼时在祖父书房念书,每每写道“他乡各异系,展转不相见”,老人家必是眼眶湿润,握笔的手微微颤抖。

反观白玉堂,他倒不像江南养出来的人。天资聪颖,不到半年就把意大利语说的无比顺溜;常常和一圈朋友四处奔达,情书一叠叠收。有几次撞见白玉堂和身材火辣的异国美人接吻,展昭都是手忙脚乱避开眼上楼,徒留身后白玉堂哈哈大笑。

两人的朋友还打趣:“展,我简直怀疑你和白是不是说反了。白不像中国人啊!”

天界有飘飘渺渺的歌声传来。展昭举步,又踏上一座石桥。绵绵细雨打湿江南的画卷,视线尽处风月褪色,隐没在雨色中。

下车时司机师傅硬是给了把伞,他撑了伞,一步步走下桥。古巷幽静,青石板涟漪泛开,层层水晕照映青灰的天空。

他迈入巷子,踏一次石板,寻一次故人。

那次是情人节,痴男怨女狂欢的节日。

展昭回宿舍看见白玉堂还惊讶了一下,白玉堂自上次分手已经空窗期半年,他还以为今天白玉堂会出去,所以问了:“你不去约会?”

白玉堂转过来,眼里有展昭不懂的感情,转瞬即逝:“约会?”

“今天情人节,白大情圣没人约?”

白玉堂拿了一听汽水,坐在沙发上看着展昭一举一动:“今天不是中国的情人节。”

展昭将书摊开在桌子上,戴上眼镜,随口玩笑:“你还会分时间?”

白玉堂起身,走到展昭面前,修长的手摘了他的眼镜,指尖冰凉似叹息桥的石壁。

他在白玉堂眼里看见自己。

然后白玉堂弯下腰,触碰他的唇,

“我只分对的人。”

那夜星光太亮,月色太暗。而他终与白玉堂缱绻纠缠,似暖还痛。

第二日他逃了。早之前的申请批准下来,他挑了个白玉堂不在的时候搬出公寓,没有告别去了法国。没想到在行李中发现白玉堂的中国地址,展昭思索两秒,还是夹进书里,从前以后,无益安扰。

雨落芭蕉,金黄的门环惹上铜绿。

展昭握住门环,轻叩了三下,听得门内道:“请进”。

后来祖父去世,他回了美国。展老爷子一生漂洋过海,唯愿死后落叶归根,与早早亡故的妻子眠与故国土地。展父展母经不起颠簸,回国的重任落在展昭身上。走前母亲絮絮叨叨与他讲述家中日子,末了问他:“上次小白问过你去哪,我特意告诉他你在威尼斯。怎么这次他不和你一起过来?”

展昭一愣:“哪个小白?”

展母拍头:“瞧我这记性,本该早早和你说的。那是你白姨的儿子,当初你俩见的时候还是你六岁时候的事。我没想到那个小娃娃长那么大还记得你……”

展昭恍然大悟。

白玉堂哪是离家出走的小少爷?那是追着竹马流年,漂洋过海来寻自己的人。展昭翻出书里的地址,握在手心,揉碎在心上。

朱红的漆门被推开。青砖色的院子,桃花开满枝头,落了雨珠春意绵绵。屋檐下一个白衣人坐在藤椅上,低首逗弄怀里的猫咪。他眉眼精致,朱唇抿成一线,面如冠玉偏带了三分邪气;听了动静抬起头来。

云破日出。

暖风吹开满天云雾,远处箫声飘飘渺渺。猫咪从呆楞的主人怀里跳出来,一声轻唤打破寂静。

白玉堂站起来,动作之大弄翻了藤椅,他全然不顾。

“猫,猫儿?!”

展昭舒展眉眼,收了雨伞,终于一步一步朝他走去;他道,

“白玉堂,别来无恙。”

后记

白玉堂给展昭烹了茶,目不转睛盯着他酌茶。

展昭被他看的不自在,别开眼:“你总盯着我做什么?”

“我怕又是我在做梦。”

展昭暗暗翻白眼,转移话题道:“原来你我幼时见过。我都不记得了。”

白玉堂听他说完笑笑,道:“不止幼时见过。”之后忽略展昭疑惑的眼神,起身给他拿糕点,“猫儿你……准备留多久?”

展昭道:“你要多久?”

“啊?”聪慧的白五爷大脑瞬间当机,十秒过后终于缓过来,激动地握住展昭的手,“猫儿,你的意思是?”

展昭抽了两下抽不动,无奈任他握了:“我想看看祖父生活的地方到底是怎样的。所以,你愿意陪我看一看吗?”

白玉堂还能说什么呢?他凑过去给了展昭一个不轻不重的吻:“一辈子都陪你。”

展昭红着脸,没有躲开他。

江南的四月天,草长莺飞,舞低杨柳。

展昭记不得的是,一千年前他追着某个让他气恼的白耗子到了此地,要那耗子交了三宝回京受审,结果被丢进了通天窟,惹来一场猫鼠斗。那日云淡风轻,歌尽桃花,至于多年轮回中一眼重逢。

天际送归舟,遥寄一支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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